p; “老夫人,得罪了!这是救您的唯一办法!”
李梵娘低语一声,划开头皮。
老嬷嬷捧着酒坛回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几乎晕厥过去,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尖叫出声。
汗水浸透了李梵娘的鬓角和后背。
终于,手术结束,颅内压降回去了。
李梵娘将一根银制引流管插入减压孔,另一端接入一个特制琉璃瓶,进行持续引流减压。
做完这一切,李梵娘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
“安……安人……”
老嬷嬷瘫软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夫人她……”
“暂时无碍了。”李梵娘的声音带着疲惫。
“你守在这里,看着这个琉璃瓶,里面的液体达到这条线就叫我。不要碰引流管!我去开药。”
她收拾好工具,这才打开房门。
门外,杜仁绍纹丝不动,承恩侯和几个管事焦急地守在不远处。
看到李梵娘出来,承恩侯立刻冲上来:“安人!家母她……”
“老夫人颅内旧伤处有渗血,导致颅内压急剧升高,方才情况危急。我已行紧急之术,暂时解除了危险。”
李梵娘言简意赅。
“现在需要立刻煎服我开的止血、化瘀、安神之药,并严密观察。”
承恩侯听到“情况危急”、“紧急之术”时脸都白了,又听到“暂时解除危险”,才如同虚脱般松了口气,连连作揖。
“多谢安人!多谢安人救命之恩!大恩大德,侯府永世不忘!”
李梵娘摆摆手,迅速写下新的药方,交给管事去办。
她走到杜仁绍身边。
“我需要休息片刻,老夫人那边暂时稳住,但还需观察。”
杜仁绍看着她苍白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他没有多问,只是揽住她的肩膀,“我陪你。”
李梵娘靠着他闭了闭眼,她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额角抵着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