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派这么个架子大的?
张大娘气得把手里的锅铲往锅沿上一扔。
正要开口。
李梵娘却先一步开口,声音不大。
“陈老夫人贵体违和,请医上门本是常理。然……”她顿了一顿,目光平静地迎向管事。
“李某一来伤势在身,行动不便;二来,此地离府城说远不远,也需一个多时辰路程,若老夫人真有急症,拖延更添凶险,怕误了病情。”
她的点出了问题所在——若真是快断气的急症,等得及一个乡下大夫颠簸着坐驴车过去?
“第三,这位……”她目光扫过山羊胡,不怒自威。
“看来已有岐黄同行。前辈想必已看过老夫人脉案?病势如何?不知可否告知一二,也好让李某思忖应对之法,或可在村中备些合用应急之物。”
这话直接把球踢了回去,还质疑了这山羊胡的本事。
名医都“不甚见效”了,你还能比城里的名医强?
还不把病情说说?
管事被她噎得一滞,脸皮抽动了几下。
他没想到这村妇竟这般言辞犀利。
那山羊胡的脸色不好看,他本想给这土郎中个下马威,现在却骑虎难下。
是啊,真要命悬一线,还能等你们磨蹭?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村口传来,还带着铁甲碰撞声。
马上的人穿着半旧的军服,正是赵无咎派来报信的人。
那人翻身下马,看也不看旁边陈府的驴车和管事,对着堂屋门口的李梵娘抱拳单膝跪地。
“李大夫!属下赵帅亲兵!赵帅有紧急口信托付!”
“一谢李大夫救命大恩!二告李大夫!昨夜卫统领苏醒!亲口证实!那山中黑箭,确为神弩营专属标记!箭属‘幽冥’!乃九皇子殿下亲掌!”
“然,七皇子昨夜震怒!疑您与九皇子早有勾连,引弩箭示威乃其授意!赵帅命属下前来急告:七殿下必不肯善罢甘休!朝廷耳目已在路上!暗哨恐已至乔家村!请您千万小心!尤其提防来历不明者靠近!”
杜兰香刚死,七皇子的暗哨……就到了乔家村?!
药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