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模样:“吓着了?”
低笑一声,语调轻柔:“傻,我怎舍得将你送人?”
话语温柔缱绻,仿佛方才狠厉削了人手的不是他。
石韫玉伏在他怀中,芙蓉面透白。
这个疯子……
青年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抚着她的背,手掌温热,她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厅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窗棂,廊下灯笼的光晕在窗纸上映出摇曳的枝影,宛若魑魅。
她闭上眼,勉力压下作呕的冲动。
虽侥幸逃过一劫,却更深切体会到顾澜亭的狠厉无情。她日后当真能从这般人物手中逃脱升天么?
一念及此,心胆俱寒。
顾澜亭感觉到怀中人的战栗,安抚性的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把手搭在她纤细的后颈上。
他抬眼,居高临下睨着在地上翻滚哀嚎,血污狼藉的赵老板,轻嗤了声:“就凭你这腌臜蠢物,也配觊觎我顾少游的人?”
李嵩最先回过神来,慌忙起身,额上冷汗涔涔,连声喝道:“都瞎了不成?快将这混账东西拖下去救治!”
几个仆从这才战战兢兢上前,七手八脚将昏死过去赵老板抬出去,留下一滩鲜血。
周知府转向裴珩,笑着打圆场:“顾大人千万息怒,这赵胖子多灌了几杯黄汤,便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大人和姑娘。大人尊体贵重,何必与这等贱商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身子。”
其余官员也纷纷附和,厅内顿时充满了劝慰讨好之声。
顾澜亭揽着她,笑道:“周大人有所不知,若是寻常美人,本官或可一笑置之。”
说着,他轻抚她的云鬓,语气宠溺,“奈何我平日最疼凝雪,视若珍宝,实在见不得有半分冒犯。这等护短之心,诸位想必是能理解的罢?”
几位官员哪能说个不字,忙不迭应和:“是极是极!顾大人情深意重,下官等感同身受。”
这些在扬州这富庶之地为官的老油条,心中自是另一番计较。
按律令,官员重伤良民,依律当惩,重者可至贬官流放。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