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冷了面问道:“您到底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如此弯弯绕绕,一把年纪了还要装病,大可不必。”
宁氏被戳破了,一阵窘劲儿过来,面子上仍旧撑着不愿承认自己装病的行为,抚了抚额头:“哎哟……清辞啊,你可不能因为之前的事情记恨娘亲,如今为娘病了,见死不救啊!”
她的叫喊声不小,在这人本就不多的医馆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许多病患都纷纷回过头来观望这边的情况,沈清辞气上了头,想出一个法子。
“去拿两颗断肠草,熬成高汤,加蛇皮、蝎子头、蜈蚣脚,做成膏药拿来。”
沈清辞吩咐完,饶是拿药的小厮都愣住了,她于是接着像模像样地解释道:“沈家夫人这病不是一日两日累积下来的,是经年累月的老疾病了,寻常日子里倒没有什么影响可一旦发作起来就是要命的疼痛。”
“这断肠草、蜈蚣、蝎子什么的,虽然是百毒之物,可是以毒攻毒,最解这种毒气,只要沈家夫人是真的病,还就得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来做。”
这话一出,惊得宁氏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这会连小厮也懵了,看看沈清辞,又看看宁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沈清辞转头对沈清越道:“说吧,费尽心思地来我这医馆里,又是装病又是诉苦的,到底是要做什么?”
“母亲病了,要你来医治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母女不过是想着你会医术,留在你身边会对母亲的病况好些,没想到你竟如此狼心狗肺!像你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沈清越恶狠狠地说完这许多话,就让家丁扛起吓晕了的宁氏走了。
说这么多,也不过是想母女俩都搬进裴府罢了。
想起她们数日前恨不得让自己早日和离改嫁,如今又巴巴地求上门来沾光。
沈清辞在医馆里忙了一天,却没有几人是真正求医的,惹得恼了,她就命人找了张布帛过来,蘸红色的墨提笔写了个“非病患者不得入内”的大字,这一天也才算是清闲了下来。
待到傍晚回了府上,白日里被赶走了的沈瑾若竟又带着大包小包的行礼来了,更离谱的是,她在门口用军用行礼扎起了帐篷,誓要住进裴府了,不然就赖在门口不走。
沈清辞路过时,只当是看了个叹为观止的奇葩作为,除此之外,内心里毫无波澜,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