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异样的拥抱中渐渐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垂在颈侧的两条手臂,吓得他几乎是当场从床沿弹了起来,狠狠推开了孙二花:“你干什么!
!”
声音在剧烈的恐惧中都有些失形。
孙二花已经恨死了自己的一时冲动,此时只能极力解释道:“你……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在睡觉,怕你冻着,所以才给你披一件衣服啊……”
心中暗暗盼望着他刚刚睡醒,脑筋不灵,稀里糊涂的让自己蒙混过关。
“衣服?”
罗帝星这时才注意到身上滑落了半边的衣服,顺手扯住一角,嫌恶的瞟了一眼,就在孙二花面前扬手一展,除了衣领还提在他手中,整件大衣就这样垂落在了半空中。
接着,在他掌心间蹿起一团火球,轻易的将衣领吞噬,火苗一路蔓延,将两截袖管,每一块布料,每一片花纹,都席卷到了那一簇毁灭的火光中,残留下的,只有渐渐变得焦黑的纹料质地,以及半空中洒落的寸寸灰烬。
自己多少个日夜的心血,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这样付诸一炬。
每一寸灰烬,都像孙二花一寸碎裂的心,再也拼凑不全了。
终于,在两人面前,那件衣服已经完全消失,仅剩的只有一缕火势过后的昏暗烟尘,以及一股布片烧焦的轻微糊味。
而罗帝星对这件事的回答就只有冷冰冰的一句:“我怎么知道你这衣服上有没有毒。”
孙二花的两汪眼泪夺眶而出,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片好心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就算他不领情,但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心意啊!
连日以来的百般受气,百般隐忍,在这一刻全化作了委屈,借着这个宣泄口一齐爆了出来。
当孙二花的哭声渐响,罗帝星也急了起来:“吵什么?闭嘴!”
本意只是担心她的哭声吵到墨凉城,但这一句之后,意识到满室回荡的竟然都是自己的声音,顿时尴尬非常。
转过身替墨凉城掖了掖被角,再直起身时,音量虽已刻意的降低,态度却依然强硬:“不就是一件衣服么。
我求你来了?我求你给我送衣服了?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是,在你眼里只是一件衣服……孙二花咬紧了嘴唇,但是对我来说,对我来说……那就是全部的心血啊!
“你……”
孙二花努力做了个深呼吸,“你是因为我毒师的身份,才对我这么排斥的么?”
就因为自己是毒师,他简直就把自己看成了一个随时会喷毒液的怪物,这房间中的东西不让自己碰,张口闭口都带着毒。
就连有一次自己给墨凉城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被钩爪划伤,血流了一地,他担心的也只是“墨凉城会不会中毒”
。
这个曾经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如今却成为了自己和他之间最大的隔阂。
“那如果,我不再是毒师,你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罗帝星全未在意:“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还会为我一句话就不做毒师了?”
孙二花强忍住泪水,挤出一个笑容,道:“那也说不定啊。
所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你……你们这些强大的修灵者,将来如果要找妻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