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待小孩都进屋后,她起身下楼,房间里装着监控,手机里可以看到孩子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不离得太远,不离开太久,一般不会出问题。而且童童今天发病了,现在一觉睡下去,会睡上两三个小时,而顾晓宇已经学会照顾自己和童童了。
童司韶一走进地下停车场,就看到本该早已离开的人倚着车门站着,满脸痛色,闭着两眼,抬着手臂,食指抵着额头,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样,听见动静,侧首向她看过来。
童司韶心里软了一下,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去吃午饭吗?”
裴意然一瞬不移地瞅着她,“你为什么下来了?”
童司韶说道,“保安告诉我,有人鬼鬼祟祟站在我的车子旁,像是个小贼。”
裴意然苦笑起来,“你偷了我的心,又偷了我的女儿,怎么看起来,你都更像个小贼。”
童司韶狐疑地看着他,她知道他正在寻找和培养继承者们,顾晓宇也是入选的名单里,如果他也有传统思想的话,现在知道童童的存在,说不定会跟她抢童童。
她的脸立刻冷了下来,“裴先生,你说笑了。童童是我的女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在枯站在车库这两个小时里,裴意然将他能查到的有关她们母女的信息都查到了,看着童司韶冷下来的眼睛,他心里涌起了一阵强烈的酸楚。
“司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童童也是我的女儿,我也有资格知道。”
童司韶看着他,知道以他的人脉和资源,已经把童童的病情查了个底朝天了。
童童在四岁后发了一场高烧,自那以后,就患上一种古怪的毛病,每次一发高烧,就会忘记高烧前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她的原始记事只到四岁,四岁后的记忆就像金鱼一样,可能只有七天,也可能只有七秒。
就像早上,她刚刚与裴意然相认,转眼就忘了。
“有区别吗?”童司韶冷酷地说道,“反正她不会记得你。”
无疑,这等于往裴意然心口刺了一刀。
自重逢后,童司韶不肯与他相认,一再排斥他的态度让裴意然既不解又惶惑,现在她的态度更是激怒了他,他一反温顺的态度反唇说道,“是吗?那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她来找我的时候,一直叫我爸爸。”
童司韶的脸发起烧来,脸色却沉了下来,“道听途说而已。”
裴意然凑过来,逼问道,“道听途说,那听谁说的?她四岁以后就没有记忆了,那说明在她四岁之前,她就见过我的照片,听说过我的名字,知道我是她爸爸了。”
“你告诉我,谁告诉她的?”
之前缠不过童童的追问,童司韶有一回指着正在接受访问的裴意然告诉童童,那就是她爸爸,没想到童童一眼就记住了,还查出她爸爸的许多新闻,暗暗串通顾晓宇,两人私下去找裴意然。
童司韶现在回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色厉内荏地说道,“反正跟你没关系,你再缠着我们,我就报警了。”
裴意然冷笑一声,“好,那你报警,我正可以申请做DNA鉴定,把我的女儿抢回来。”
童司韶大怒,一拳挥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