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呼,然后就见陈升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他头戴四方巾、身穿锦袍,一副文人士子的打扮,只是衣冠不整,脸上还有些红红的印记。
霍安国大骂道:“国难当头,你这厮还在和粉头厮混!”
陈升板着脸道:“此乃下官私事,就不劳知州挂念了。”
霍安国性子急,骂道:“混账!金兵南下,上次怀州百姓遭受何等苦难,犹在眼前!尔身为县令,不思缮城练兵,反在这狎妓,这等尸位素餐之徒,朝廷养尔何用?!”
“关你鸟事!”
霍安国被气得差点噎住,指着他半天没骂出来,干脆直接上手。
陈升没有躲过,被扇了一巴掌,他刚想还击,突然胸口一疼。
他眼中的光逐渐涣散,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曲端拔出滴血的剑来,道:“此贼定然是金兵内奸,否则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来,如今又殴打上官,我替国家除害,还请诸位为我作证。”
说完之后,他把剑丢给亲卫,让他帮忙擦拭。
怀州官员全呆住了,包括霍安国在内。
武陟城外,舟桥开始铺设。
除了这个知县以外,武陟军民都十分热心,纷纷出力。
没办法,上次鞑子驻扎地离此不远,劫掠之凶狠,杀戮之残酷,历历在目。
谁也不想再来一次。
曲端下令火头军在河边埋锅造饭,凡是出力的都管饭。
霍安国此时在河边,看着军民铺设舟桥,神色复杂。
他没想到曲端如此大胆,竟然直接把陈升杀了。
到底是曲端自己的意思,还是说他来时,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自己身为知州,有一个进士出身的县令死了,绝对是一件大事。
或许这个官也当不成了。
这时候曲端走了过来,道:“霍知州,我一时激愤,杀了陈升,如今想来对你大大不利。如今战事紧急,我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