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而且这刘光世,刚刚执掌鄜延军,以前也没有什么大的胜绩。
他怎么就如此自信呢,完全把自家想象当成了现实。
甚至连女真鞑子也必须按照他的筹划老实行事,全然不接受其他的可能性。
岳飞是个很务实的人,他觉得这名年纪轻轻,就执掌鄜延军的小刘相公,要是不经过惨痛挫折,好像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敌人也自有他们的盘算!
没有人会完全按你的想法来打仗。
这世上,能指挥敌人的可能也会有,但那得是千年不遇的真英雄。
就以刘光世如今这个状态,别说自己拙于口舌了,就算自己是苏张复生,将口说出血来,也改变不了刘光世的念头!
走出鄜延军的兵营,岳飞看着那些精壮的鄜延军士卒,还有他们身上,百战养出的气势。
这无疑是一支强兵,可是将帅呢?
看向那酒气熏天的中军大帐,岳飞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回到鼓山,岳飞独自进入宗泽的大帐,宗泽正在俯身观看一份军报。
他抬了抬头,然后又低了下去,“鹏举回来了。”
岳飞抱了抱拳,叉手把自己所见所闻,全部说了一遍。
宗泽一下抬起头来,倒吸一口气,懊恼道:“祸事了,祸事了!我该亲自去的!”
鄜延军的支援,是宗泽期盼已久的,他在磁州打的太艰难了。
虽然有李纲在京畿前线为他筹备物资,主战派占了上风之后,江南的漕粮也供给得上。
但是女真兵马太多,在燕山府打的太顺利。
河北义军虽然复仇的决心是有的,但毕竟是刚刚成军,前不久还是农民。
对面不管是郭药师的常胜军,还是女真鞑子,都是打了十几年仗的兵。
岳飞看着宗泽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便劝道:“宗帅就是亲自去,那刘安世也未必听得进去宗帅的金玉良言。”
宗泽说道:“本朝重文轻武,我这进士出身的文官,在西北监军时候,多有胡乱指挥者。所以他们西军,不信任文官,我早该料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