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缩在避风处躲懒,纳海就有些生气。
这些狗奴越来越不像话,其实他们也知道最近他们这些奴隶辅兵死得太多,女真主子已经消耗不起,不能随便斩杀了。
所以才大胆起来,以前他们可不敢这样糊弄,而且在这样天气里小小偷懒不是什么大罪过,最多不过是挨两鞭子。
不远处营中马棚那些战马咀嚼夜草的声音沙沙响成一片。天色还是暗沉沉的,不过风已经渐渐小了下来,雪花也不似上半夜那般紧密了。
这风雪太大了,纳海突然有这种想法,随即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当年在老家的密林里,风不比现在大多了,雪就更不用说。
这才享了几年福,已经吃不得苦了。
纳海狠了狠心,单手抄起地上雪,在脸上狠狠擦了几把。
冰冷的雪沫顿时让他残存的睡意跑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他这个人一向很信任自己的感觉,刚才明明就是感受到了马蹄的震颤,虽然清醒后再听,已经没有了。
他还是不放心,所以也顾不上明日银术可还要集结,就要带人去远处看看。
女真人打了十几年仗,从来没有被突袭过,一直是他们突袭别人。
辽人只敢躲在城中,野外见了女真甲士,全都吓得望风而逃。
即使是完颜阿骨打,到了后期也很少让手下安营时候设置工事了。
纳海转回头去,一把掀开帐幕,黑暗中胡乱朝地上的亲卫踢了几脚:“都给我爬起来!”
“纳海,这是做什么?”
纳海道:“随我去巡视巡视。”
“不是刚回来么。”一个亲卫抱怨道。
他是纳海的小舅子,其他人不太敢抱怨,都在默默地穿戴。
纳海骂道:“让你们起来,叫唤什么,当年咱们在老林子里面,整夜整夜睁着眼睛追熊瞎子的兽路!大冬天里,凿开冰去水下捞东珠,这才过去几年,夜里就不能出巡了?”
“我看你们是在契丹女奴身上,养懒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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