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秋风,已经有十分的冰凉,走在太原城外,河边的战士正在刷洗战马。
听着战马嘶鸣,健壮的骑兵大声说笑,宇文虚中心底涌起一股无力感。
不管是时局再怎么艰难,他都会努力地想办法来解决。
所以他被称为智囊。
但是如今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人力能够翻转。
灵武军如此雄壮,陈绍比自己想的还要务实,他根本不会离开这里。
云中府看着收回来了,其实根本没收回来;河东看着没丢,其实已经丢了。
王禀的环庆军还有新军,如何是这群人的对手,他们连横扫契丹的女真鞑子都能挡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陈绍不走,那河北之敌,就要靠大宋自己挡住了。
宇文虚中想起前几日,官家难得勤勉节俭起来,甚至几次三番掏钱训练新军。
可是没过几天,就又和梁师成一起,到神霄宫修炼去了。
京营新军、河北义军和燕山残兵,真能挡住女真鞑子?
恐怕连郭药师那五万常胜军精锐都不好打。
而且陈绍的要求过份么?
他的两个条件,一个是要军粮,本就是朝廷的责任,毕竟若是没有他们,河东沦为战场,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财计;
第二个杀童贯、杀蔡攸、杀梁师成、杀王黼都是可以迅速得到一大笔财物,而且能很快聚拢人心,收获百姓爱戴的行为。
这几个人,早就该杀!
宇文虚中在心底骂了一句之后,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失态,似乎是骂出声来了。
他左右看了一圈,手下人眼神都有些躲闪。
想到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杀谁,宇文虚中也不在乎,道:“我们得快些回去。”
“立马就走么?”
“不急。”宇文虚中道:“我先和王太尉说几句话。”
别管王禀手里的兵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