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阴魂不散。”
宁芙喃喃失神。
“姑娘,您想开些,她如今已是二爷的大嫂,便是还在裴府,与二爷也再无可能了。”
面对丫鬟的苦口相劝,宁芙连连苦笑。
“若真再无可能,裴烬又为何苦苦追问,求那个答案?”
“姑娘,您在说什么?”
“无事,司棋,我们走吧。”
“可是,您不是约了二爷,特意来府上请二爷的吗?”
“我今日没心情了,想静一静。”
丫鬟见状,也不好多问,扶着宁芙离开,一路上,见姑娘神情恹恹,便想着法子分散她的注意力。
“姑娘,您有没有觉着,这位裴家大少爷的声音,与小叔爷的声音,很相似啊。”
宁芙被一语惊醒,回头去看。
裴迦叶已经跨步迈过门槛,那举手投足的风度,也像极了她的堂叔宁藏修。
身形,声音都相似……
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
裴府没有秘密,当天下午,裴迦叶为了沈知意大闹祠堂,护她,为她立威的事,就传到了明玉公主的耳中。
萧明玉气得当场摔了一个琉璃盏。
“他一直不肯就范,竟是念着一个商女?”
伺候的宫人小心翼翼劝道。
“许……只是因为被逼着娶了她,责任所迫呢?”
“责任?他伤成那样,爬也要爬回去找她,也是责任?况且,他为了做和尚,亲族好友全都能抛弃!
若非上了心,一个强塞给他的女人,他又怎会过问,还为她出头。”
萧明玉拍案而起,眼神阴鸷。
“他越想护的,我偏越要折了给他看,好叫他知道,忤逆本公主,是要付出代价的!”
“公……公主……她现在毕竟是侯府夫人,您……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侯府夫人又如何?便是天王老子,只要我想,也动得!”
萧明玉露出一抹邪笑,对宫人吩咐道:“去,通知母后,就说我想通了,愿意入太府读书,但有个前提,我要沈知意做我的伴读。”
……
裴迦叶并未在裴府久待,事情落定后,便回了宁府别院。
当他戴上面具,以宁藏修身份再次在众人面前露面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多日来,笼罩在别院上方的乌云终于散去。
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公务,宁藏修接过浮云递过来的公函,一翻开,就见上面朱笔批注翔实。
“爷,这些都是流光批注的,他如今还跪在门外,您当真……不见见他吗?”
自从裴迦叶清醒之后,便罚了流光此生不得再入别院。
毕竟是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院中人都很舍不得。
见裴迦叶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浮云只得再劝。
“流光是擅作主张,扣下夫人的求救鸽子,还擅自带您离开。
可那种情况下,您昏迷不醒,他为了护您,牺牲夫人,也是情有可原。
况且您出行公务,若没有他辅佐,多有不便。”
“啪嗒”
一声在房间里响起,打断流光的劝告。
裴迦叶扣下公函,问道:“我记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