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既如此不愿,今日这般做派,又是为何?”
“话,我在祠堂已说得很明白。
我既已娶了她,断不会允许旁人辱她。
此事,与清修无关。”
裴烬眉眼一挑。
“所以,你不会还俗?”
裴迦叶的回答也很干脆。
“自然。”
“好,大哥请切记住此言,日后,可莫要出尔反尔。”
说罢,裴烬拱拱手,临转身离开时,还看了沈知意一眼。
沈知意被他看得心中毛,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对她的心思,可那心思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裴烬走后,她把手腕从裴迦叶的手里挣脱出来。
她往旁侧移了一小步,恭敬地朝裴迦叶行礼。
“昨日和今日之事,还未来得及正式向您谢恩。”
裴迦叶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一眼,负手而立,语气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
“不必。
以后做事,自己小心,我没工夫日日顾着你。”
“您已经给了我最大的照顾!”
她本以为,要再被裴府啃几口肉,喝几口血,才能彻底摆脱二房和三房。
如今有裴迦叶为她撑腰,她往后行事将便利许多。
她抬起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星星闪烁。
“一年。”
“什么?”
“您只需要忍我一年,期间,我不会打扰您,您也不用挂心我,期满后,我会自行离开。”
裴迦叶刚才回裴烬的那番话,到底是结结实实扎在她的心里。
她知道,逼一个和尚娶自己的确卑鄙,所以她也没敢奢求太多。
有片瓦遮头,她已足矣。
如今倒不如把话说明白,也免得日后闹出误会。
裴迦叶的眼神在她身上转了转。
女孩的眼神坚定,看上去诚恳真挚。
他抬起步子,朝她走近,逼着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背抵着墙,退无可退。
他看到她咽了口口水,十分紧张。
“你……你想做什么?”
“沈姑娘,你真的甘愿身守活寡?在这深宅大院,没有子嗣傍身,可不好过。”
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这世间没有子嗣者众多,也没见有几个过不下去的,不过是遇山穿山,遇水蹚水罢了。
至于我怎么穿这山,趟这水,就不劳您过问了。”
裴迦叶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出破绽。
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坦坦荡荡的,反倒是他,被看得心虚,竟第一次露了怯。
他不再步步紧逼,后退一步,放过了她。
“记住,以后,这朝晖院你才是唯一主子,若遇有难,可飞鸽求救,莫要再做憨傻之事。”
沈知意愣愣地抬头,她没听错的话,裴迦叶这是在关心自己?
可很快,他的话再次将她打入寒潭。
“免得,丢我脸面。”
肩膀垮了下去,小脸上的神采不再。
原来,只是怕丢了脸面。
不过,她本来也不该有什么希冀,裴迦叶当着裴烬的面,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她是他被逼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