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房间里静得可怕,一抬眼,现裴老太太正死死盯着她。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扑通一声跪下道歉。
“娘,对不起,我不该提叛……那个女人。”
裴老太太抬起眼皮。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沈知意和那姑娘,眼神的确很相似。
有时候沈知意盯着我看,我总会想起她。”
“娘您的意思是……裴迦叶是把沈知意当成她的替身了?”
“多半是这样,想必是烬儿婚宴那日,他对沈知意一见钟情,不然也不会意乱情迷,犯了戒。”
“既然钟情,那为何又不办婚宴,不理婚仪,对沈知意不闻不问至今?”
裴夫人这话,把裴老太太问住了。
“沈知意那边,你派人多盯着。
如今迦叶掺和进来,若搅起那些旧账,只怕咱们裴府,再没安生了。”
裴夫人忙点头应是,便是裴老太太不提,她也没准备放过沈知意。
……
公主府
明玉公主最近心情很暴躁,她不过是关了几日禁闭,一回来却现,府上的男宠全被她的母妃散掉了。
她撑了几日,便再也受不住,嚷嚷着要上街,被宫女拼命难住了。
“公主不可,刑部的宁侍郎,不止一次上书弹劾您。
贵妃娘娘有令,您不可再胡来,以后公主府里,只许出现您未来夫婿,免得再被他抓到把柄。”
“宁藏修,又是宁藏修!
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软硬不吃!”
一听到宁藏修,明玉公主就一肚子气,不过,她转而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母妃只是不让我找男宠,可没不让我找未来夫婿。
弱水三千,我取那一瓢不就好了。”
想到这儿,她抓住宫女的袖子,着急地问。
“可有清梵的下落?”
宫女面色为难,支支吾吾。
明玉公主脸色变了。
“说!”
“殿……殿下……那裴迦叶,早于数日前与人成了婚,婚书都已登记在册。”
“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何无人告诉本宫!”
“公主您宽心,那婚约应是裴家为他定的,非他本意。
奴婢听说,自订婚后,他就未曾回过家,想来对这夫人也没什么感情。”
“那也不行,他只能是我的!”
明玉公主的眼神里闪过凶狠。
“我记得,三日后便是寒光寺老住持的寿辰了吧,清梵那么看重这位住持,必不可能缺席。”
“公……公主,您想干什么?”
明玉公主邪魅一笑。
“抢男人!”
……
裴迦叶收整好公务,从官衙出来,夜已深。
门口早有马车在等他,裴迦叶走近才现,马车上的车夫换了人。
“浮云,怎么是你,流光呢?”
浮云扶着他登上马车,笑道:“爷您难道忘了,明日就是老住持的寿辰了,您每年都会回去为老住持祝寿,所以我才和流光换了班,接您回山。”
裴迦叶揉了揉眉心。
“看来,最近的确是忙狠了,竟连住持的寿辰都忘了,寿礼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