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院只有我一个人,有两个丫鬟伺候已经足够。”
“这不单单是为了伺候你,也是规训你的行为,以免再闹出像今日这般的误会。
我老婆子,难道连这个主都做不了了?”
呵,想在朝晖院安插内桩,演都不演了。
沈知意掩下满心不悦,只得先应下。
“孙媳不敢违命,孙媳收……”
话音未落,一道声音插进来。
“不收!”
沈知意愕然回头,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踏步走进来。
裴老太太似乎认识他,“浮云?你怎么会来?迦叶呢?”
那男子走进来,向裴老太太拱手道:“爷在外云游,特命属下代他行事。”
沈知意听明白了,这个男人恐怕是裴迦叶的随从,这会儿是来替裴迦叶传话的。
“爷已经为夫人备好奴仆,朝晖院的事,就不劳老太太您费心了。”
“他不是已经遁入空门,怎么突然管起家中事来?”
“爷不管府中事,只管夫人一人。”
浮云说着,侧身面向沈知意,向她行礼时,比对老太太恭敬许多,语气也放缓不少。
“爷说了,大房事务,夫人您可以全权做主,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这……这么狂的吗?当面打老太太的脸?
沈知意下意识地瞥了瞥裴老太太的脸色——她已经憋成一只紫茄子了,却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原来,这个裴迦叶在裴府,说话这么管用啊?
浮云将沈知意送到朝晖院,刚到门口,一位老婆子领着两个护院、两个丫鬟上前来向她请安。
浮云为她介绍。
“这位叫吴妈,是爷的乳娘,在府中做了多年,您若有不解的,可以问她。”
又指着护院。
“听风,听雷。
武功了得,会守在暗处保护夫人。”
两个护院简单见了个礼,便闪身跃入树冠中,很快连个踪影都看不见了。
沈知意汗颜——这等身手,用来保护她,难道不觉得太浪费了吗?
“观凇,观雾。
姑娘可以留在身边支使。”
那两个丫鬟向她拱拱手,即便穿着厚实的丫鬟衣服,依旧掩盖不了手臂上偾张的肌肉线条,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沈知意将浮云拉到一边,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们爷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不然怎么突然安排这么多人盯着我?”
若只是一个照雪,她还能让月儿一拖一撇开。
可这么多人,还个个身手了得,她如何应付得了?以后她要办事,岂不是很不方便。
“这些人,包括照雪,既然给了夫人,以后就都是夫人的人,不会监察干扰夫人行事。”
浮云说着,还吹起了口哨。
一只黑色鸽子闻声飞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以后夫人若想找爷,可借此鸽传信,你只需要让它去找爷,它会知道把信送去哪儿。”
她将鸽子从自己的肩膀转到沈知意的肩膀上,还从袖子中掏出一只竹制的口哨,交到沈知意的手上。
“这是可以召唤鸽子的口哨,夫人收好。”
沈知意看着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