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气到何时?”
门帘半开着。
柳姨娘趴在她爹身上,衣衫半褪,柔软的腰肢像藤蔓,紧紧缠住身下的男人。
沈知意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老爷,小姐回来了。”
在听到她爹冷冷的“进来。”
二字后,她低着头,迈步走进去。
鉴于刚才那“惊险一瞥”
,进门后她也不敢抬头,跨过二门门槛,便停住脚,乖乖站着。
耳边传来布料摩挲声,柳姨娘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慌乱。
“妾身先告退了。”
“无妨,你就留在这,她迟早要学会怎么伺候男人。”
紧接着,她就听到她爹冷冷质问。
“沈知意,你好大的本事。”
沈知意扑通一声下跪。
“爹,对不起,女儿骗了您。”
沈老爷没骂她,也没让她起来,她只能跪着陈述。
“昨晚,女儿不是失踪,是被人绑架了。”
与其让她爹继续误会她和旁人勾结,想逃离沈府,不如主动出击,把她爹的疑心摊开来讲清楚。
她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哦?不是迷路,又成绑架了?”
“之前人多嘴杂,女儿不敢说,请爹原谅。”
迟迟等不到回应,她又不敢抬头看她爹的脸色,生怕又看到什么不干净的场面,只能继续讲述昨晚经过。
“女儿被绑后,不想名节被毁,跳车求生,摔下悬崖。”
她挽起袖子,上面新伤旧伤交织。
其中有好几处,都是她摔下山崖时造成的。
“天啊,这……”
柳姨娘惊得说不出话来,可她爹的语气依旧冰冷。
“绑架你的是何人。”
没有关心,只有怀疑。
沈知意摇摇头。
“事突然,女儿一心只想跳车保住清白,并未细看。”
“既已逃脱,为何彻夜不归?”
“山洪封路,不得回。”
被绑架,在沈家不算稀奇事。
她爹为抢生意不择手段,结下的仇家如过江之鲫。
她小时候没少被绑架,这些年,对家意识到绑架她威胁不了她爹,加上她入住裴家,此类事才渐渐少了。
从小到大,她爹从未管过她,更不用说替她出头。
每一次被绑架,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爹只是沉默片刻,便问起其他事。
“你和那位宁大人,又是怎么回事?”
沈知意静静放下袖子,乖乖回话。
“女儿从未见过宁大人。”
话音未落,一壶青花白琉璃茶壶朝她飞来。
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声。
“撒谎!
没见过,他能救你?”
沈知意没有躲,皮肤被烫红了也没呼疼。
面对沈老爷冲天怒火,她挺直背,生生受着。
“女儿不知。”
“我不管你们有没有过去,男女授受不亲!
他既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了你,就要对你负责!”
沈知意心中一颤。
她提高音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