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裴迦叶对照雪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照雪只能当没看见他,扶着沈知意回了房,确定姑娘睡下后,才走出来向裴迦叶复命。
“爷,您怎么来了?”
话一说出口,照雪就觉得自己问得很傻。
“今天是爷您和沈姑娘的新婚之夜,瞧我,糊涂了。爷您放心,奴婢去为您守着,定不会让外人来惊扰您。”
照雪说完转身就走,裴迦叶动了动嘴,本来想叫住她,转念一想又作罢,迈步走进室内。
房间简单到一眼可以望到底,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床上的被褥也单薄得很,勾勒出沈知意单薄的身形。
比起同龄人,她太瘦太小了。
冷风从半开的房门刮进来,床上的人瑟缩着蜷起身子,裴迦叶见状,转身关上房门。
他双手合十,向床上的沈知意鞠躬,道了声“得罪了,沈姑娘。”便就近寻了个角落,打坐调息。
昨晚沈知意睡在他身边,他没有附身,今晚他想再试试。
没多久,困意沉沉,意识也越来越混沌,他跌入沉沉梦中。
再一睁眼,他已经躺在床上。
回头朝自己打坐的方向望去,他的肉身还保持着盘坐的姿势,双眼紧闭。
失败了!
难道昨天的事只是偶然吗?并不是因为沈知意在身边,才没附身的?
裴迦叶难掩心中的失望,还以为……
入夜,空旷的房间越来越凉,沈知意抓着被子蜷着身子,眉眼动了动,隐隐有了要苏醒的样子。
他得赶紧离开,不然被沈知意发现就解释不清了。
还没等裴迦叶念起口诀。
一声“阿嚏”,将他瞬间剥离出去,巨大的吸力把他拉回身体。
他醒了。
而床上原本朝里侧躺的人,翻了个身,朝向他。
裴迦叶的心跟着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