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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敬荑应了一声,跳下车,迈步向牢房大门走去。
守门的衙役不知做何事去了,往日接待探监人的铁门紧闭着,顺缝隙看进去,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张空桌,放置在门廊里侧靠墙的位置。
“喂,有人吗?”
穆敬荑用力晃了晃铁门,喊了好几遍,里面也无人应声。
她左右瞧了瞧过往行人,琢磨着是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墙进去。
可惜,行人虽不多,却也不断流,仨一群俩一伙的常来常往,根本没机会,最后只得继续敲门。
“干嘛的,敲什么敲,没瞧见爷歇着呢吗?”
穆敬荑趴在栏杆处,费力的朝里面望。
一位穿着随性,衣襟半挒的狱卒走了过来,不耐烦的扬了扬下巴,:“说吧,什么事?”
“呃,扰了官爷清梦实属不对,奴家在此给官爷赔罪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宽恕一二。”
她说着话儿,将手中攥着的银锞子顺缝隙塞了进去。
“求官爷行个方便,能将门打开说话。”
狱卒不屑的暼过去一眼,嗤笑一声道:“姑娘想得简单,可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远犯不着靠这点儿小钱儿过活,一个疏忽因小失大,那就悔之晚矣了。”
“官爷误会了,奴家只想问您几个问题,并非一定要进去探视。”
狱卒一愣,没想到还有如此简单要求的访客,再一看那递过来的几只银锞子,立时缓和了态度,温声道:“你想打听什么?超出范畴的我可不保证会回答。”
“奴家想打听一下刘珞刘大小姐,如今她是否在牢狱之中?”
狱卒揉了揉眼睛,拧眉道:“你说的那人是怎么个情况,不讲明白我可回答不了。”
穆敬荑犹豫了下,回道:“奴家要找的刘大小姐就是前县令的妾室。”
狱卒恍然大悟,将银子揣进怀中,冷哼一声:“别人倒还罢了,白家的死刑犯可是一个都不能动,与她们说话也属触犯律法,别说你了,就是刘家人来了,也行不通!”
银钱也花了,事儿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穆敬荑直觉心里窝火。
她扒着门缝儿,再次看了眼那位靠坐在椅子上的狱卒,压低声音道:“敢问官爷,这位刘姨娘此时还好吧,有没有生病挨饿,奴家想托您捎点儿东西给她。”
狱卒“噗嗤”
一声:“这可不好办啊,毕竟是死刑犯……”
穆敬荑咬咬牙,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进去。
狱卒见是一张纸,忙定睛看了看,心下抑制不住的激动,这钱可不是小数目,冒一次险,相当于寻常人家两三年的收益,值!
他站起身,状似不耐烦的走到木门前,刚要伸手去抓那纸,下一瞬却直接被人抢了去。
“不要给!”
穆敬荑手一空,这才发觉身边站了一人,扭头一看却是刘璃。
“哎,你干嘛?这是……”
她急得去抢。
狱卒在里面气的倒仰:“好你个卑贱货色,竟敢戏耍爷爷我!”
他恼怒的打开铁门,拿起桌上的鞭子就冲前方追去。
刘璃这边仗着腿脚儿快,转眼就跑没了影儿,追到路边的穆敬荑气的跳脚:“还是同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