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叽叽喳喳说笑,独自坐在角落怎么待着都不自在,别扭至极。
如今的他还是个猎户,可穆姑娘却已成了别人口中的尊贵小姐。
以往贫穷至极的穆家,如今已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之一。
也就只有他二叔那个蠢货仍旧不死心的到处说嘴儿,诋毁穆家。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估计今后闹得很了,准定有他悔不当初的时候。
“桂花,你好好的为何要离家,难道你哥对你不好吗?”
徐俪菲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桂花脸上的笑容一滞,不由自主的收敛起来:“不是,我只是想找点活计打发时间,你们不要多想!”
她这话不说还好,刚一说完,张贵祥就神色凝重的看了过去。
“妹妹,是不是家里呆着不舒坦,谁给你委屈受了?”
“没有的事,我如今又不是小孩了,哪那么容易受委屈?再说,这不是还有你呢嘛!”
桂花不自然的挤出一抹笑,连忙转移话题:“诶,敬荑姐,你那位表哥呢?”
“哦,他出差了!”
穆敬荑见她问自己,淡笑答道。
“之前总听穆叔叔夸赞他,好些日子不见我还有些纳闷儿,以为他回自家了呢。
诶,什么是出差?”
桂花略有些羞涩的自顾自说着。
穆敬荑被她突然的问话逗笑了:“出差就是到远处谈生意去了,需得过段儿时间才能回来。”
徐俪菲眼神暗了暗,撇撇嘴嘟囔道:“你那表哥看着就像个油嘴滑舌的,你可别被他骗了去!”
“嗐,他也就是嘴上贫,惯爱逗弄人,其实他可害羞了,面皮薄得很!”
穆敬荑掩唇轻笑,想到之前两人相处的各种趣事,一时间竟有种思念溢上心头,一股一股的揪得她生疼。
张贵祥坐在角落,觉得那白中泛红的双颊格外刺眼,猛然想起他这辈子再也触不到了,不禁失落怅然起来。
突然他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穆姑娘,若是我想到你们那寻份差事,你觉得可行吗?”
屋内瞬间安静,有惊愕,有不解,还有恼怒。
沉默许久,穆敬荑一把拉住徐俪菲得手晃了晃,眼波流转间笑着开口:“这你得先问你家夫人,只有她允许了,我才敢用!”
徐俪菲本已涨红紧绷的脸立时如化了冰的春水,眉眼舒展,嘴角微弯,嗔怪的瞥了她一眼:“又拿我打趣!
不过听桂花妹妹一说,我也挺想到你这儿谋份差事的,只是不知你这做掌柜的愿不愿意收!”
“嘿嘿,我要是收就将你们俩一起收,绝不落下一个!”
“行,那这事就说定了?”
徐俪菲嬉笑着冲她扬了扬下巴。
桂花却一脸紧张,忍不住伸手捅了捅这未来嫂子,正色道:“俪菲姐,我说了你们可别生气!
敬荑姐是掌柜,咱们若真到了她手下干活儿,就必须遵从她的吩咐,不能再以往常的态度说话,毕竟严格来说咱们都是佣工。”
“哎呀,我知道!
公是公私是私,上工时咱们就要听掌柜的,下了工才是朋友,否则她就没法管人了!”
徐俪菲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