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精细的陶器也是难得,我可学不来!”
徐俪菲咧嘴一笑,大方应道。
“嗐,她这也是小时候听我讲故事讲多了,脑子里有,否则哪能凭空想出来!
行啦,你们俩玩吧,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娘,那晌午”
“到时候我要是没回来,就你们爷儿俩先吃吧!”
赵氏说完便扭着身子出了门。
徐俪菲直到院门再次合上才收回视线,转头对着穆敬荑羡慕的道:“难怪你长得如此出众,婶子长得就好。
哪像我,从小被大伙当做假小子看待,还不都赖我娘是个糙人。”
“嗐,我还羡慕你呢,家里哥哥多,人也长的结实,没人敢欺负!”
穆敬荑随口这么一说,说的也是实话,但听在徐俪菲耳中却成了讽刺。
毕竟在现代,女汉子并不算贬义词,甚至很多女孩还拿这个词来标榜自己,可放在这个时空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徐俪菲掩在袖中的双手逐渐攥紧,眼中晦涩不明的道:“我要嫁人了!”
“嗯,这是好事啊!”
穆敬荑随口应道,等醒过闷儿来这才从陶器中抬起了头:“你说什么?是定了婆家的意思吗?”
徐俪菲缓缓点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知道我要嫁的是谁吗?”
穆敬荑一笑:“谁呀?谁这么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个好娘子?”
“是张贵祥!”
穆敬荑手中一松,拿着的储蓄罐险些掉落,幸亏她反应够灵敏,连忙抓紧了。
“哈哈,那是好事儿啊好事”
她的心中有一瞬的抽疼,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儿一般。
“呵呵,以前我还以为祥子会喜欢你,毕竟你们也常见面,为此我还吃过醋!
嘻嘻,你不会怨我吧?”
徐俪菲双手抓了她的肩膀,俏皮笑道。
穆敬荑强掩了眼底的那份失落,抬头挤出一抹笑:“怎么会,我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估计他也看不上我这种,你们俩确实挺般配!”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了,强颜欢笑真不是她这种人可以做到的。
虽然她与祥子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接触到的第一个年轻男子,又对她照顾颇多,难免会生出些情愫出来。
如果徐俪菲没有与对方订婚,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察觉,也许会因为接触多了真的产生爱意,都说不定。
但如今却是刚有些好感就被人生生切断了,那种滋味着实难受,虽不至于像失恋那般痛苦,但肯定会失落一段时日。
“哦,对了,明日卯时末我们驾着马车来接你,如何?”
见她不再言语,徐俪菲立即道。
“嗯,好!”
穆敬荑紧抿了唇,用力点了点头。
“那就先这样,我也该回去了,需要绣的东西挺多的,我就不打搅你干活儿啦!”
话落她摆摆手,转身向院门走去。
“行,正事要紧,以后等你过了门儿,咱们依旧能见面,反正离得也不远,闲暇时仍可以来寻我。”
“啊?你不会总在娘家守着,不嫁人了吧?反正我是不信,没准儿过不了多久你也要定亲了呢?咱们都老大不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