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能受得了这些刺激吗?”
“我倒是想好好说话,关键君女士不愿意啊,她一直拒绝跟人交流,妈,你到底怎么想的,说说吧。
你跟我爸走了大半辈子,为秦玉莲操劳半辈子,现在又把自己封闭起来,是不是你的人生永远把我这个儿子排挤在外,无论何时何地都没资格跟别人一起分享你的爱和故事?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这个家没有我存在的必要,等我归队,以后再也不回家了怎么样?”
霍长东伸手一巴掌就要拍过去,君湘沫却动了。
她的眼睛艰难地动了动,眼泪戛然而止,她的眼里清晰地倒映着霍北铮的影子。
她听到了霍北铮的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核弹从她耳朵里进来,在脑子里炸开。
她知道她还有个儿子,可她总是忽略他,听了霍连心的话,再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因为秦玉莲对儿子的伤害,她就感觉胸腔有一把大铁锤,不停地在心上反复捶打。
“儿子,你不知道今天霍连心说话有多难听,她竟然把秦玉莲的死怪在我们身上,我们都还没有计较她算计我们的事,她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的……”
君湘沫一把抱住霍北铮,埋在他胸口放肆大哭,她也不想总是忽略自己的儿子,可有时候她的心也不知道放哪,说实话,她也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啊,无数的事情压在她心头,让她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霍北铮拍了拍她的后背,哄道,“你跟那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她就是故意说话诛你的心,你要真难受了才是上她的当呢,我们跟她天生就不是一种人,还有她的女儿也是一样的,现在已经知道真相,就不要把心神耗在这些不必要的人身上。”
君湘沫揉了揉眼睛,听到儿子的安慰,发出浓浓的鼻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地抓住霍北铮的衣角。
“北铮,你知道吗,你七岁那年你外婆得了重病,拍电报把消息传过来,我和你爸下广东,没想到中途坐的车被劫匪劫了,他们把我们带到了桂城。
你不知道那里有多乱,劫匪横行,尸横遍野,每天都有人在流血死亡,他们见我们穿的好一点,便胁迫我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我和你爸为了活命,把钱财都给了他们,但是他们仍然不满足,要我们给家里发电报,要大量财物才肯放我和你爸回家。
我们故意说家里没钱,准备投奔去亲戚家的,那帮劫匪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