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出狱,他就算想告状,都没地告去。
爹娘肯定不会替他出头,九品武者惹不起,大房更惹不起。
此时此刻,别提有多憋屈。
他想哭!
他想家,想爹娘,想兄弟姐妹!
呜呜……
陈观楼轻蔑一笑:“这会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
就算当街纵马是一场被人蓄意陷害的意外,纵奴行凶,总不能也是有人陷害你吧。”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几个泥腿子,服个软,说几句讨喜的话,有那么难吗?非得跟本少爷犟嘴!
我也是气头上,才会命人动手。
但凡他们肯服软,我不仅不怪罪,还会打赏二两银子。
有银子都不赚,是他们蠢!”
说完,陈梦安就呜咽呜咽哭起来。
也不敢大声哭,怕被打。
只敢小声抽泣,还时不时偷看他一眼。
陈观楼瞧对方这副样子,真是没眼看。
小年轻,气性大,一言不合抄家伙揍人,能理解。
但是把人打死,就不能理解了。
就算他年轻,不知轻重。
难道跟在他身边的下人也不知道轻重?
天子脚下,权贵为所欲为,不等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人还能安然无恙。
只是没遇到时机。
时机一到,这不,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就叫秋后算账!
陈梦安就是秋后的蚂蚱,等着被人油炸煎烹。
“就你聪明,就你聪明……”
陈观楼的巴掌,就跟不要钱似的,全都砸在对方的脸上头上。
狱卒们瞧着,都觉着脸痛。
还以为侯府出来的犯人,陈狱丞会关照一二。
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关照方式,比那群犯官还不如。
此时此刻的陈观楼,就好似恨铁不成钢的长辈,教训家中不成器的晚辈。
那叫一个嫉恶如仇,那叫一个秉公办理,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陈梦安都被打懵了,都不知道躲。
也没地方躲。
陈观楼九品武者,无论对方怎么躲避,他都能准确无误打到目标上。
说打左脸绝不打右脸!
“我错了,我错了!
楼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陈梦安边哭边喊,委屈极了。
陈观楼气急败坏,好歹停了手。
“愚不可及,蠢而不自知。
你是否杀人,我不关心。
我最讨厌犯蠢的人!
恰恰,你就是个十足十的蠢货!
陈氏有你这样败家子蠢货,此乃家门不幸!
好的不学,学人家当纨绔!
你配吗?”
陈梦安嘴巴嘟囔,他怎么就不配!
他乃侯府公子,他若是不配,谁配?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挺有理?”
陈观楼质问道。
“没!
没有!”
陈梦安矢口否认,“陈狱丞说的都对!
我不配!”
“你最好真的认为自己不配!”
陈观楼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