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
你也想跟他一样。”
“可是,官府的人说外面很危险,让我在这里躲一躲。”
所谓的危险,就是在外拜师学艺的夏老二。
至于夏老大,只剩下一口气吊着,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留着他的性命,估摸是为了牵制即将回京的夏老二。
陈观楼冷哼一声,“我让人给你重新安排一间牢房,单人间。
你好好反省反省!”
季成期显然不乐意,但他面对陈观楼,毫无反抗的余地。
陈观楼又对夏老倌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你要是惹我不爽,信不信,我让上面改判凌迟!
知道凌迟吧,三千刀,一刀不少一刀不多,直到最后一刀犯人才能闭气。
而且要持续三天。”
夏老倌听到这些,先是茫然,紧接着露出恐惧,身体都忍不住抖起来。
原来他也会怕。
季成期却一脸兴奋,“真的可以改判凌迟吗?”
陈观楼扫了他一眼,“闭嘴!
就算你是苦主,也不能干涉刑部办案。”
季成期终于看明白,陈狱丞并不在乎刑部的吩咐,对他本人的某些行为有所不满。
他果断闭嘴,争取做一个鹌鹑。
他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就是太年轻,缺乏经验。
“夏老倌,你听明白没有?”
夏老倌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陈狱丞跟别的狱卒一样也不一样,一样厌恶他,但并不希望他在牢房出事。
更想让他上刑场被砍头,而不是死在天牢。
其他狱卒则无所谓,甚至巴不得他被姓季的小子打死。
他也愿意死在刑场上。
他夏老倌既然敢杀人,敢灭了季家满门,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季家坏了他家的风水,夺了他家的气运。
他不杀无辜之人。
但是季家,人人都有罪!
且罪不可恕!
他杀人,理由正当。
他夏老倌堂堂正正,不能让败坏了名声。
陈观楼示意黄夜办事,将这两人分别关押。
什么季成期要求的,都是狗屁。
在他的地盘,凡事都要按照他的规矩来办。
天天在牢房打架,成何体统。
天牢的风气都被带坏了。
就为了姓季的个人私欲,坏掉丙字号大牢的风气,做梦。
姓季的多大脸,这个要求那个要求。
刑部没有追究他买凶杀人的责任,已经是网开一面。
还敢蹬鼻子上脸提要求。
黄夜行动很迅,当即就让狱卒将两人分开,隔得远远的,都不在一条甬道。
彼此根本打望不了,也无法交流对骂。
分开后,陈观楼这才满意点点头,他又点了夏老倌一句,“你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好好珍惜吧。”
如果没有夏家灭门案,夏老倌这会早就被砍了脑袋。
他又走到关押季成期的牢门前,“你给我老实点。
你做的事,虽说暂时没有证据,但每个人心头都有一杆秤。
这世上的聪明人比你想象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