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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楼说出两字评语,“肖长生施舍他一个笑脸,自个就舔上了。
完全忘了,当初他是如何嫉妒辱骂对方。
至于肖长生为何为认肖金这个本家,暂时还没弄清楚。
不过,肖金应该不是下毒的人,但,事情多少跟他有点关系。”
“你怎么确定?”
“直觉!”
陈观楼言简意赅,穆医官目瞪口呆。
“你靠直觉断案,你可真是……我看啊,既然查不到就别查了。
这么大个案子,一口气把工部的犯官给灭口,很明显来头很大啊。”
“我知道他们的来头。
我就想找到这条线的尾部。
想找出藏在甲字号大牢内部的鬼!”
真是气煞人也,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们来头是谁?”
“还能是谁,无非就是工部那几个头头脑脑,亦或是钦天监那帮神神鬼鬼,或是刑部那帮收人钱财体热消灾的蛀虫。”
陈观楼随口说着。
穆医官脸色变换不定,“刑部那边不追查此案,显然是得了吩咐,有人给刑部下了封口令。
工部跟钦天监,谁有本事跟刑部下封口令?怕不是宫里的人。”
陈观楼眉眼微微一挑,他突然想起,前些时候,大管家说要为孙道宁分忧,彼此之间勾兑勾兑。
莫非从那时起……
“等等,还有一个人,我还没有调查。”
“谁?”
穆医官好奇。
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我的族兄弟陈观栩。”
“你怀疑他?”
“我谁都怀疑。
我看谁都不像好人。”
陈观楼板着脸。
查陈观栩,找陈全没有用。
好在他在天牢这么多年,不是白干活,跟后勤那帮龟孙子多少有点交情。
再说了,身边还有个穆医官。
穆医官跟后勤的人更熟悉,关系老好了。
毕竟药材开支可是大头,钱多多的。
这东西还不好查账。
犯人的伙食的定量的,药材的用量可不是定量的。
药材多了少了,好了坏了,全凭那帮龟孙子一张嘴。
穆医官老好人一个,谁也不得罪,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会拆穿对方。
“老穆,我那族兄弟,就拜托你了。
你找人帮我好生问问。”
“你怎么不直接问?”
穆医官不太乐意。
得罪人的事,他不太想干。
“没证据的事情,我怎么问?我还要不要做人。
我姓陈,陈氏家族的陈。
只要我不出面,我跟他还是族兄弟。
我如果出面,必须要有确实的证据,才方便我翻脸。”
穆医官一脸的一言难尽,“你真怀疑他?这没道理啊。
他一个后勤,从不下大牢,怎么可能?”
“为啥不可能。”
陈观楼嗤笑一声,“下毒,又不是非得自己动手。
当然,我也只是猜测,或许猜错了。”
“肯定猜错了!”
穆医官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