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希望,而非死气沉沉,沆瀣一气。
年轻人要有冲劲,这个世界才有希望。
若是人人都利己自私蝇营狗苟,王朝衰败不可避免。
你谢长陵,莫非想被后世之人钉在耻辱柱上?”
“你放肆!”
“说几句真话,你就受不了了。
谢大人,你的承受力比起天牢那会,差多了。
我鄙视你。”
谢长陵揉着眉心。
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胆敢鄙视他的人,始终都是陈观楼这贼子。
是一点没将他的官职权势放在眼里。
他突然一笑,有点嘲弄意味。
他在嘲讽自己,奉承话听多了,真的听不进一丝半毫的真话跟刺耳的话。
难怪皇帝都喜欢佞臣。
佞臣只会逮着好听的话说,不像其他朝臣,三天两头挑皇帝的刺,将皇帝骂得狗都不如。
谁会喜欢一个天天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大臣。
他咬了咬牙,严厉道:“青年社要是出了事,陈观楼,你负不起责任。”
“凭啥我要负责?”
陈观楼很委屈。
他收钱帮忙办事,还要承担责任,没这么玩的。
规矩不是这么定的。
谢长陵呵呵冷笑,厉声说道:“你今儿登门替赵明桥求情,就意味着你跟青年社有了因果。
他日青年社闯出大祸,罪魁祸就是你。
是你蛊惑了赵明桥,释放出他内心的欲望。
是你手把手扶持他,创建了青年社。
也是你给青年社指明了方向。
你虽然游离在外,但是瞒不过本官。
你才是青年社真正的魁,精神领袖。”
“谢长陵,你凭啥污蔑我。”
陈观楼气急败坏,当场驳斥,非常严厉的驳斥,“别以为你位高权重,就能肆意栽赃陷害。
我告诉你,我就只是区区一介狱丞,什么青年社跟我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你休要攀扯。
你无非就是想让我背锅,想让我给青年社背书。
你做梦!
我今儿是带着钱来走关系,除了金钱关系,我跟青年社毫无瓜葛!”
他义正辞严,慷慨激昂,一副备受冤屈,却又不屈不挠的模样。
那场面,好似忠贞小媳妇要被浸猪笼似的,天大的冤枉啊!
谢长陵被气笑了,骂了一句:
“臭不要脸!
本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我也没见过像大人这般心黑手辣之辈。
人还没放出去,就开始找人背锅。
你干脆一刀子捅死我得了。”
谢长陵气得头痛,干脆问道:“你准备拿多少银子打动本官?”
“你缺钱?”
“这跟缺不缺钱有什么关系。
官场规矩如此,莫非本官就该例外。”
谢长陵鼻子都气歪了。
他可太清楚了,陈观楼帮人跑关系,都是直接拿出钱打动人心。
到他这里,就一通大道理。
敢情是想赖账吗?
他谢长陵脑门上莫非写着:两袖清风四个字?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