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位卑,你的话没人会听。
就算你位高权重,这番言辞属实大逆不道,必定会遭到群起攻之。
徒呼奈何!”
穆医官说的是实话。
自古造反的下场,就是诛九族。
放过?
流放?
蛮夷?
还允许招募人员去攻打蛮夷占土地,当土皇帝?
大逆不道!
乱臣贼子!
包藏祸心!
一顶顶大帽子就戴在了头顶上,摘都摘不下来。
说不定还要跟着反贼一起砍头。
皇权不容挑衅!
反贼不杀,还要放过,只有王朝末年才会这么干。
大乾的天,还顶在头上,塌不了。
就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处死留着过年吗?
陈观楼心知肚明,自己的想法终究只是想法。
无论谁当皇帝,只要制度不改,大乾既天下的观念不变,就不会听从他的建议。
他自嘲一笑。
偏在此时,狱卒禀报,说是郑府管家拜访。
陈观楼明显愣了一下,“郑府管家?哪个郑府?本官怎么不记得认识姓郑的家伙。”
“启禀大人,对方说是郑道冲郑大人府上的管家。”
“你说谁,郑道冲?”
陈观楼顿感稀奇,“去把人请进来,本官倒是要看看,姓郑的究竟想做什么。”
郑府管家留着山羊胡子,年纪应该不大,因为嗓音很清脆,完全没有中老年人的那种特有的气息。
还算客气,恭恭敬敬行了礼,坐在下位置。
陈观楼率先开口,“本官不记得什么时候同郑大人有过来往。”
“大人没有记错,先前的确不曾有过来往!”
“那么,管家今儿上门,所为何事?”
陈观楼很好奇地问道。
“不瞒大人,小的奉命前来拜会,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我家大人希望天牢这边,能好好照顾吴家,尤其是吴七爷!”
管家说到‘照顾’二字的时候,语气特别重。
很明显,郑道冲想要收拾吴家,尤其是吴七爷。
“大人放心,不让大人白帮忙。”
一个木匣子拿了出来。
都不用看,陈观楼就能猜到,里面至少装有上千两银票。
他笑了起来,“你家大人贵为户部侍郎,下一步说不定就要升为户部尚书。
堂堂未来户部天官,为何要特意照顾吴家?这点小事,何须纡尊降贵求到天牢。
你们上刑部,随便找点关系,打声招呼就成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家大人跟刑部早在去年就闹翻了,刑部上下恐怕无人答应郑大人的要求,你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天牢。
呵呵……”
郑府管家面不改色,“陈狱丞不妨先看看价码。”
陈观楼从善如流,打开木匣子瞧了眼,大手笔啊,一出手就是两三千两银子。
就为了特意关照吴家,尤其是吴七爷。
“我突然想起来。”
陈观楼将木匣子一推,推回郑府管家面前,“郑道冲当年得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