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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楼夹菜的动作缓了缓,这是让他做白手套啊!
他嗤笑一声,“你们手中那些个来路不明的玩意,走天牢的路子,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
“是不是异想天开,陈头何不先做一单再下结论。”
“为什么是我?天牢大把的人选。”
“其他人跟脚太浅,没资格染指这等买卖。
唯有陈头你,背靠侯府,方有资格。”
李掌柜也算坦诚,直言就是看中了陈观楼姓陈的优势。
陈观楼呵呵冷笑,“我只是姓陈,并非侯府正牌子主人。
若是有人想借我算计侯府,我和侯府早就出了五服,你们打错了算盘。”
“没人想要算计侯府。
我们的货物只需走一趟天牢,甚至陈头都无需出面接触货物,只是账本上需要有这么一道手续。
总之,佣金好商量。”
陈观楼啧啧两声,“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敢答应啊。
什么样的货物,需要费心思走天牢过账?想来想去,莫非是天下最至高无上那地方的买卖?
李掌柜,你们做钱庄买卖的人,心肠都这么黑吗?什么狗屁佣金,你不如直接说要拿我的人头祭天。
最近惦记我人头的人还真不少。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蠢货,人头可以随意取用?”
他越说火气越大。
就因为他年轻,还有点能说道的背景靠山,就让人天天惦记着他的人头。
他的人头又不是夜壶,想用的时候就拿出来用一用。
“陈头是不是误会了。”
李掌柜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显得很虚假。
陈观楼挑明了真相,李掌柜貌似也不太乐意继续演戏。
两人目视彼此,谁也不肯退让。
“区区六百两,你却想要我的命。
敢情在你李掌柜的眼中,我的性命连六百两都不值。”
一声国骂直接出了口,陈观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也没有继续虚情假意做戏的兴趣。
他像个初出茅庐的莽汉一样,指着李掌柜的鼻子,将愤怒展露得淋漓尽致。
李掌柜却不动声色,甚至收敛了眼中的怒火,越认定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个蠢货。
蠢货可欺!
陈观楼气喘吁吁,“这笔买卖做不了。
想要债也没有!
李掌柜,你不妨划下道来,该怎么解决,是文斗还是武斗,一句话的事情。”
“和气生财!”
李掌柜哈哈放声大笑。
陈观楼却出了一身冷汗。
两道三品武者的气息就在附近,三品巅峰实力。
不愧是将生意开遍天下的四通钱庄,才请得起三品武者当护卫。
外面那群打手就是样子货,用来充场面。
真正的杀招,是他们培养的武者。
既有三品,难保没有四品五品。
四品五品,对普通人而言遥不可及。
但是对于背靠王府和东宫的四通钱庄,都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情。
武者也要吃饭,也要花钱。
花的钱是普通人的十倍百倍。
穷文富武,这个道理任何时代都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