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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凄然一笑,失神双目直直地盯着李随风,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随即抬手捏住腰间衣带,轻轻一拉。
“二姐......”李随风吓坏了,这是要做啥!
哗——!
倩影转动,红衣旋转翩舞。
身止、衣落,玉背现。
“这......”李随风顿时皱眉,不由得心头一酸。
二姐的背影很美,可那白皙的后背上布满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爹打的!”
青阳抬了抬双臂,牵动红衣遮体,背对李随风,一边系带,一边幽幽而道:“娘亲是正房,因为生了我,便遭受全家人冷眼相待。
不为别的,只因我爹喜欢男孩。
时候,我一直以为阿爹不与我亲近,是因为我不够乖。
我不哭不闹,只想看他对我笑。
可他对我没有爱,只有嫌弃。
再大一点,我懂事了,终于知道原委。
从那一起,我开始讨厌自己的女儿身,学着大饶样子,扮起了男装。
有用吗?
他还是会喝醉酒拿我娘出气,可越是如此,我就越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男儿郎。”
到此处,青阳哽咽的不出话,呼吸急促,肩头颤抖。
李随风看不下去,张了张口,“二姐......”
“别多嘴!”
“我......我不想听了。”
“我想!”
顿了好一会,青阳情绪略有平复,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家宅子很大,家里很有钱,可我们娘俩只能住在厢房,吃穿用度连下人都不如。
但我不觉得苦。
大一点就好了,是啊,当时我一直这么想。
他第一次打我,是在我六岁那年。
过年,很冷,娘亲得了风寒,发高烧,我给她熬了药,又怕药苦,便想着向大人讨个甜头。
院子里没人,我便去了堂屋,堂屋也没人,但桌上有糖。
一块糖,自己家的一块糖,他我偷!
娘亲帮我理论,他却动手打人。
我替娘亲挡,他骂我畜生,大逆不道。
然后开始打我,用手打,不过瘾,用鞭子抽。
当时,我觉得鞭子打的一点都不疼,因为我的心更疼。
后来,痛觉真的消失了,因为被打到昏厥。
我只记得娘亲托着我去的药铺,不敢抱,后背都烂了。
从那之后,我扮男装、学武艺,不再为他,只为我娘。
随着我一长大,他动手越来越频繁,不止打我,也打我娘。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五岁。
媒人提亲,下了聘礼,他很高兴。
可我不高兴,不错,出阁之后,我也算脱离苦海,但我娘怎么办。
那日,我第一次冲撞了他。
他没打我,只把我关入柴房。
一、两......直到第三娘亲都没有来看我。
当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