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
客厅里全都是血?
不……不对……
“你说什么?”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急切地反驳,“客厅里都是血?不可能!我昨晚回去的时候,客厅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以为温婳只是又在闹脾气,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所以他才没有多想,甚至还一大早就照常送宋安宁去上学!
可惜,这样的解释,在巨大的失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它非但不能证明他的无辜,反而像另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只能证明了他对自己的妻子,究竟有多么的疏忽。
“那你们滚吧!”
温婳彻骨的厌烦,让她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她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那床雪白的被子里,仿佛那是一个可以隔绝所有肮脏与虚伪的茧。
徐宥白冰冷的目光扫过秦观澜那张茫然而又难堪的脸,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听到了吗?”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然后用你那不太好使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我刚才说的话。”
秦观澜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徐宥白那冰冷强硬的眼神逼视下,终究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狼狈地转过身,对还想继续哭诉的叶舒沉声道:“走了!”
叶舒不敢再多言,拉着惊魂未定的宋安宁,亦步亦趋地跟在秦观澜身后离开了病房。
随着房门被关上,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徐宥白以为,卸下所有防备的温婳会崩溃,会伤心痛哭。
毕竟,再坚强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如此误解和伤害,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放柔了声音,想要安慰她:“温婳,你放心,我……”
话还没说完,被子里突然动了一下。
温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露出一张平静的小脸。
她的眼睛有些红,却很干爽,并没有哭过的痕迹。
神色很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