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是什么?”徐母听出了她的犹豫,使出了杀手锏,半是认真的开口,“你要是再这么见外,觉得过意不去,那我让宥安亲自来跟你说?”
听到“徐宥安”这个名字,温婳比见到徐宥白时还要慌乱百倍。
“别!”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调,“别麻烦宥安大哥了!我……我答应就是了。”
她不敢面对徐宥安。
那个如清风霁月一般,永远温柔地喊她小妹的大哥,现在却坐在轮椅上,无能为力。
徐母终于得偿所愿,“这才对嘛,一家人,不需要分得那么清。你把工作室做好,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了。”
危机解除,徐母的关心便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对了,婳婳,那个秦观澜……你们结婚这几年,他对你怎么样?”
温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那双还泛着红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疲惫。
但那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她垂下眼帘,对着电话,异常平静的撒了谎。
“挺好的。”
自始至终,徐宥白将她脸上所有的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徐宥白回国后,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秦观澜的行事。
比如他如何在新婚后不久就将温婳冷落一旁,还有与那对母女没有边界的亲密来往,甚至让那两人在秦家登堂入室。
桩桩件件,都足以证明她在这段婚姻里过得并不好。
可是,都这样了,温婳还是选择替那个男人遮掩,甚至不惜对最关心她的徐母说谎。
她就这么维护秦观澜?
一瞬间,男人原本就冷硬的唇线不悦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徐母并未察觉到这边的暗流涌动,听到温婳的回答,她像是松了口气,“他对你好那就行了。要是敢欺负你,回来我帮你好好收拾他。”
温婳的心又酸又暖,“好。”
“那不跟你多说了,”徐母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该推着你宥安哥去花园晒太阳了。记住我的话,婳婳,以后有什么困难或者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