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两人,被强令戴上枷锁,一路招摇过市,往北而去。
这个时代的人睡得早,起得早。
早有无数人赶来看热闹,对着苏儿舅妈舅舅指指点点。
一边指,一边向那些不知内情的人,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讲到气愤之处,还不忘向苏儿舅妈舅舅两人,远远地吐一口唾沫。
好在衙役押送是步行,相互离得近。
路人就算气愤,也不敢随便扔臭鸡蛋、石头什么的过来砸人。
生怕误伤衙役,把自己也加了进去。
出了城门。
朝北方向走了好几里路。
围观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
但仍然有一些顺路的客商,或者出远门的路人,跟在后面看热闹。
张天的法身在天空上看到,押送小团队有7人:
衙役两人,苏儿舅妈舅舅两人,还有三个管家、家丁打扮的人随行。
看到人少了,管家急忙递水递饼给衙役。
等衙役吃喝完毕,才敢递给苏儿舅妈吃喝。
苏儿舅妈一身肥肉,哪里吃过这种苦。
这才走了几里路,手上就已经被枷锁磨破了皮。
稍微一动弹,碰到破皮之处,顿时又“嗷嗷”
叫了起来。
苏儿舅舅朝管家使个眼色,道:“官爷,如今出了城,不知可否把枷锁去了?”
“你看我家婆娘,这才几里地,手就磨成这样了。”
“再走一二百里地,那岂不是手都磨断了?”
“官爷你就善心,可怜可怜我们。”
随行的管家马上伸手去拉衙役的手,不知道塞了什么。
衙役左右看了一眼,对路人骂道:“看什么看?”
路人吓得纷纷转过脸去。
衙役这才掂了掂手里东西,收入衣袖里。
但嘴上却没有松口:“那可不行,松了枷锁,万一你们逃了,岂不是我们失职?”
苏儿舅舅赔着笑脸道:“官爷,这次我们只是去磕头,磕完就回来入狱7天。”
“我们在鄂州有家宅,有田地,有家人。”
“就算赶我们走,我们都不敢走。”
收了礼的衙役道:“咳……理是这个理。”
“但是,你们两个枷锁,打开很麻烦。”
说着,看向另一个没收到礼的衙役。
管家看了一眼苏儿舅舅,苏儿舅舅微微点头。
如此又送了一小包东西过去,衙役终于肯松开枷锁。
衙役将枷锁扔给两个家丁,喝道:“你们两个拿好,但凡丢了一个,就是毁损公物,我自会找你们家主赔偿。”
吓得苏儿舅妈顾不得疼痛,又对两个家丁一顿喝斥。
没有了枷锁的折磨,一路又有管家、家丁的侍候,苏儿舅妈这一路倒不算太辛苦。
很多行脚商人他们是向各地村庄收、贩货物的,走得比押送团队快。
这一路来,消息早已在沿途的村庄传开了。
此时正值冬季,田地没什么农活。
很多沿途的村民,听说襄阳仙人抓了两个犯人,正在押送去坟墓磕头。
既有仙人,又有犯人,这精彩程度,简直是百年难遇。
很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