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浪地向江临涌来。
这股无形的压力如同一只巨大而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感到呼吸急促,几近窒息。
江临拼尽全力想要抵抗这股恐怖的压力,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滴落。
尽管如此,那股强烈的下跪和低头的冲动依然像恶魔的低语一般在他耳边不断回响,诱惑着他放弃抵抗,屈膝臣服。
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暂时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与冲动,江临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投向那不远处站立着的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袭白大褂随风猎猎作响,他的面庞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冷峻坚毅,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带着满心的疑惑,江临张了张嘴,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安永年?”
听到江临叫出自己的名字,原本面无表情的安永年身体微微一震,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愕之色。
不过,这丝惊愕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痛苦神情。
那痛苦就像是被深埋在心底多年的伤疤突然被揭开,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然而,就在江临以为能够从安永年的表情变化中窥探到一些端倪的时候,那抹痛苦却又如流星划过夜空一般转瞬即逝。
眨眼之间,安永年又重新变回了之前那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江临,口中淡淡地说道:“特别安全局?还是特别除灾队?”说话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之意。
此刻,站在不远处的江临清楚地感受到了安永年对自己身份的怀疑。
面对这样的局面,江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都不是。”江临的回答简洁明了,但却让对面原本面无表情的安永年微微一怔,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开始浮现出一些不太好的猜测。
还未等安永年深思下去,江临便已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我并非来自任何一个势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民而已。”说到此处,江临没有丝毫犹豫,坦然地承认了自己并无任何强大的背景作为依靠。
听到江临如此坦诚的话语,安永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年轻人,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毫无势力背景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敏感之地。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年轻人,既然你既不属于这两个官方势力中的任何一方,那么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呢?要知道,此地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见安永年暂时收起了那威压,江临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其实是受您孙女之托,前来阻止您的行动。”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令得安永年的脸色骤变,刚刚舒展的眉头也再次紧紧地皱了起来。
说实话,在还未亲眼目睹此处那数以万计的玻璃容器之前,江临对于安若雨所提及的所谓实验室,脑海中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可能不过就是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