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保护场进来了,势必大乱,所以现在正在找人帮忙设阵抵御,需要五百人。”
天眼开咋舌:“五百人?!
你这是个什么阵,要这么多人!
我从没听过?”
谢怜都没好意思说五百人是最低要求,事实上,若要他放开了说,恐怕得八百人。
一众法师也七嘴八舌道:“我也没听过,哪位在哪本书上见过记载吗?”
“那些东西有这么厉害吗?”
“只听说过妖精吃人一口吃五百个的,没听说过设阵要这么多人的。”
“有危险嘛?”
慎重考虑后,谢怜如实道:“说不准。
可能有,可能没有。
只有七八成把握。
因为,我也从没试过这个阵法。”
前人记载也是不可能找到的,因为,这个阵法不是谢怜从书上看来或是从谁那里学来的,而是这八百多年来,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想,想着万一有一天人面疫又将爆发该怎么办,难道只能坐以待毙?这样想出来的。
那时候他并非当真觉得日后会再次面临这个大危机,没想到却还是派上用场了。
那边一群人商量半天,最后,天眼开转过身谨慎地道:“我们凑不出那么多人。
而且……”
而且,他们并不信任谢怜和花城。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他们根本不知道人面疫是什么东西,有多厉害,而且以往花城和他们结怨、把他们当虫子戏耍的定然不少。
谢怜原本觉得这些人都是法师,应该有自己的宗门和弟子,说不定杂杂拉拉加起来能凑个三四百人,剩下的再想办法,但看来是希望落空了。
花城道:“哥哥不用跟他们废话了。
走吧。”
谢怜点点头,也不气馁,和他一起走了。
然而天眼开等人却并未离去,而是鬼鬼祟祟跟在他们身后,还自以为藏得很好。
谢怜十分无语,但想到这群法师大概也是怕他们为祸皇城才跟着,也是好心,又觉好笑,不管了。
这时,花城提议道:“不若去贫民聚集处,那里不乏亡命之徒和胆大包天之人,或许会有所收获。”
于是,二人转而行向皇城的阴暗之处。
行到一间被拆得破破烂烂的庙前,瞟了一眼,庙里乱七八糟睡了一地人,一直睡到庙外。
这似乎是一群流浪汉,或说是乞丐。
天寒地冻的,几乎个个衣衫褴褛,男女老少皆有,也不避嫌。
有的占了条破草席,有的抱着稻草取暖,有的就干脆睡在地上。
醒着的不是被身上烂疮痛得唉唉苦叫就是在毕毕剥剥地抠自己身上的虱子,还有个人拖着一条瘸腿在庙里走来走去,似乎在给病人送水碗,没进去就一股汗味儿和怪骚飘出,令人窒息。
最繁华的地带和最肮脏破落的贫民窟居然靠得如此之间,几乎只有一街之隔,两相对比,令人唏嘘,但谢怜此刻当然没空唏嘘。
他一脚迈进门槛,道:“各位能帮个忙吗?”
还没人答话,就先有人叫骂起来:“帮你妈个蛋!
我还想人帮我呢!
让不让人睡了,滚滚滚!”
谢怜也不气恼,道:“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