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简之说。
“杨长官从公开报道就会知道东京生了什么。”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女人说。
“你刚刚在做什么?”
刘简之问。
“除了画画,我还能干什么?”
女人用自嘲的语气说完,转身走进画室。
刘简之跟在女人身后,走进画室。
女人揭开覆在油画上的盖布,露出一幅4o多岁女人的肖像油画。
见到这幅油画,女人立即变得开心起来。
“怎么样,佐藤彦二!
我的画技是不是愈地突飞猛进了呀?”
女人不无得意的问刘简之。
“画技倒是不错。
不过……”
“不过什么?”
女人有些意外和失望,期待中的夸奖并没有出现。
“你必须马上把这幅画销毁掉!”
刘简之语气肯定的说。
“销毁掉?”
女人回过头,两眼圆瞪,看着刘简之。
“彦二,你……你……你开玩笑的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孟……”
佐藤彦二情急之下,差点叫出了“孟诗鹤”
这个中国名字,连忙住了嘴。
“刘简之,你叫呀!
叫我孟诗鹤呀!”
女人突然开心起来。
不仅大胆地叫了一回“刘简之”
这个中国名字,声音还比平时高了八度,末了还来了一句“什么佐藤彦二彦三的,难听死了。”
“嘘!”
刘简之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女人噤声。
随后不放心地走出画室,透过门缝朝街道对面望了望。
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重新走回画室,认真地对孟诗鹤说,“美惠子,夫人,太太,我们现在是在日本,时时刻刻都别忘了你的身份。”
刘简之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在东京画你妈妈的画像,让别人看见,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也会给你在南京的父母带来危险。
赶紧销毁掉!”
泪珠一下子从女人的眼眶里大粒大粒地滚落出来。
“我想妈妈了嘛!
简之,明天,明天再销毁掉,好不好嘛?”
孟诗鹤说。
孟诗鹤当然明白家里有一幅母亲肖像画会很危险,但她控制不住对母亲的思念。
看着孟诗鹤流泪的样子,刘简之突然就心软了。
“好吧。”
刘简之一边轻轻抹去孟诗鹤脸颊上的泪痕,一边温柔的说。
孟诗鹤破涕为笑,扯过盖布盖好母亲的肖像画,转身拥抱了刘简之一下,还给了刘简之一个吻。
“我给你做饭去。”
孟诗鹤松开刘简之。
“我跟你一起做。”
刘简之说。
“你不能。”
孟诗鹤说。
“你别犯跟我一样的错。”
“犯错?”
刘简之疑惑地问,“犯了什么错?”
“你见过哪个结了婚的日本男人下厨做饭?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东京广播电台的新闻部主任?再说,身上有了油烟味,会被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