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再花这笔钱了。”
陈平川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
“朕也不想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再继续花这笔钱。”
“所以,朕要把这头狼,宰了。
把它的牙,全都拔下来。”
“我们不去打他,他就会自己过来。
难道要等他兵强马壮,等他再次饮马黄河,我们再仓促应战吗?等他把战火,烧到我们刚刚建好的家园里来吗?”
“朕不同意。”
“这一仗,必须打。
主动权,要握在朕的手里。
战场,要在他们的草原上!”
陈平川扫视着所有人。
“传旨。”
“朕,要御驾亲征。”
这四个字,像是四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赵康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陛下!
万万不可!”
他直接跪了下去,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
“陛下乃万金之躯,国之所系,怎能亲临险境!”
“区区蛮夷,何须陛下亲征!
请陛下收回成命!”
文臣武将,跪了一地。
这一次,连秦锋都跪下了。
“陛下,末将愿立军令状,不破王庭,提头来见!
不敢劳烦陛下圣驾!”
陈平川看着跪在脚下的臣子们。
“你们不懂。”
“这不是为朕一人复仇,是为大夏立国。”
“朕要让草原上所有的部落都知道,我大夏的皇帝,会带着最强的军队,取走任何一个敌人的性命。”
“朕要让天下万民都看见,他们的皇帝,会为他们讨还每一笔血债。”
“朕非去不可。”
语气没有起伏,却带着无法动摇的份量。
赵康抬起头,看着陈平川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闭上眼,再次叩。
“臣……遵旨。”
“臣等……遵旨。”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奉天殿中回荡。
北伐的决策,就此敲定。
整个大夏朝廷,围绕着“北伐”
二字,疯狂运转。
十万最精锐的部队,从全国各地向京畿汇集。
秦锋的三万破风骑,全部换装。
一人双马,配一杆短管线膛火铳,一把马刀,还有十二枚高爆手雷。
石头统帅的五万破虏军,作为中军主力,装备了最新的三代制式火铳。
铅弹换成了米尼弹,有效射程翻了一倍。
剩下的两万,是炮兵与辎重部队。
全伯的兵工厂,不眠不休,在一个月内,赶制出了一百门一百二十毫米口径的线膛野战炮。
这种被炮兵们私下称为“开山”
的新式火炮,能将十公斤重的开花爆破弹,投送到十里之外。
一炮弹落地,爆炸的冲击波和破片,足以清空五十步内的一切活物。
一个月后。
京郊,誓师广场。
十万大军,集结完毕。
黑色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望不到边际。
刀枪的锋刃反射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