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位老大,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呢?关于我们擅闯此地一事,还望您能给个机会,容我们解释一下。”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小聪子身上,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小聪子才是这群太监的头目,而自己今天能否全身而退,完全取决于小聪子的态度。
然而,小聪子却对黄甲的话毫无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黄甲当然明白小聪子的意思,但他实在不能实话实说,毕竟他们是跟踪被绑架的华蓉县主才来到这里的。如果照实说,不仅要解释他们是如何得知华蓉县主被绑架的消息,还要说明跟踪她的目的,如此一来,所涉及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于是,黄甲只得再次露出尴尬的笑容,绞尽脑汁地编造了一个谎言:“其实呢,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俩在宫中被主管狠狠地欺负了一顿。本想着找个清静的地方躲一躲,这地方看起来挺安静的,所以就打算在这儿将就一宿。谁承想,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我们还以为是主管派人来抓我们呢,吓得赶紧躲到花丛里。可谁知道……”
黄甲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聪子的脸色,生怕自己的谎言被识破。
小聪子待他言罢,方才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此说来,你们竟是将全程尽收眼底了哦。”
黄甲闻此言语,心中暗叫不好,本以为避开一个问题便可高枕无忧,岂料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这头领显然对被人瞧见之事颇为介怀。
他却不想想,这群结党营私的太监,不仅绑走了华蓉县主,还妄图谋害贵族、诬陷他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罪大恶极、当诛不赦之罪,对方岂能不关注这些?
此时的他,仍在苦思冥想如何缓和与对方的关系,毕竟打乱对方布局之事已然铸成,只可惜自己二人能力有限,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或许,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出去禀报的黄乙身上,但愿他能带回一名内卫的普通办事人员,如此一来,便可轻而易举地解决眼前的难题。
恰在此时,他瞥见小聪子正在挥手,显然是要让其他人一拥而上,他慌忙高喊:“且慢。”
小聪子就像看到一只死到临头的猎物,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恶狠狠地瞪着黄甲,嘴里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话:“你还有什么话说?”
黄甲的心跳陡然加快,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小聪子,又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那些虎视眈眈的太监们,心中暗叫不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拖时间!
于是,黄甲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仅自己跪下,还顺手拉了一把身旁的黄丙,示意他也赶紧跪下。待黄丙反应过来,同样双膝跪地后,黄甲深吸一口气,然后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各位大人啊,请听我说!我们两兄弟作为皇城的底层太监,一直以来都处于被人欺辱凌虐的悲惨境地啊!那些稍有地位的头领们,对我们简直是非打即骂,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呐!”
黄甲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对面那些小太监们的反应。他惊讶地发现,当他讲述自己痛苦的太监经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