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时光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转眼间,一旬的光阴已从指尖匆匆流逝。如今,已然迈入十月的门槛,天气越发寒冷起来,仿佛大地都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沉甸甸地压在人们心头,仿佛随时都会飘下纷纷扬扬的雪花。
此时的妘姝,正静静地伫立在院子中央。她手中紧握着一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只见她手臂伸直,稳稳地平举着长剑,全神贯注地练习着刺。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坚定的决心。
而一旁的琼玉,则坐在温暖的火堆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姐呀,这天儿可真是冷得要命呢!您说您不好好待在屋子里暖和着,非得跑到这外面来练剑,这不是自个儿找苦头吃嘛!要是不小心着了凉,身子骨扛不住病倒了,那得多遭罪啊!哎呀,呸呸呸,瞧我这乌鸦嘴,咱们小姐福大命大,肯定不会生病的啦……”,尽管琼玉心里清楚,自家小姐一旦开始练习便会全身心投入其中,根本无暇顾及她的言语,但若是让她这般安静地坐着,恐怕会更加百无聊赖吧。
琼玉又唠叨一会儿,突然又说道:“小姐,您说今天赵甲能从干休育大师那里拿到东西吗?这天气可不好。”
妘姝没法回答她,实际上干休育现在正坐着马车前往那座无名道观。
自从那天学会制作标本后,虽然现在并非良辰吉日,但他依然兴致盎然,每次看到制作好的标本,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恨不能通过它将自己对植物的认知如火炬般传递下去。
这么多天,他已经踏遍了城内的每一个地方,如今只剩下城外的一些点,相对而言,无名道观几乎无时无刻不有人,所以他将第一站定在了这里。
天公不作美,路上行人稀少,马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速度几乎是平日的两倍,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现在只需片刻。
半个时辰后,干休育气喘如牛地出现在无名道观前。
他凝视着这座道观,忆起自己幼年时曾来过此地,不过那时道观里的道士已非如今这批,似乎更加年迈一些。
与其他道观迥异,这间道观的门紧闭着,甚至连观名牌匾都没有,这也是它被称为无名道观的缘由。
他上前轻叩大门,门内却如死水般寂静,久久无人应答。
干休育微微蹙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没道理呀,道观的人无处可去,怎会无人呢?或许他们没听到吧。”,他自圆其说,继续用力敲打着,期望能让观内的人听到这清脆的敲门声。
若是观主在此,他定会告诉他,此时观内的人正在潜心修炼,他们全神贯注,犹如雕塑般,对外界的任何干扰都置若罔闻。
其实,这也是前次妘姝来时所产生的影响,让观主心生一丝不安,最终决定在练功时紧闭观门,美其名曰专心做功课。
干休育对此毫不知情,在敲了许久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其实可以从门缝里窥探一番。
于是他透过门缝向内窥视,恰好瞧见前院那片巨大练功场地,也目睹到几个道士正在锻炼身体。
“原来他们在练功,难怪叫不开门。”,他如释重负地暗想,只要能从此处获取到枝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