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脱口而出。
“卓然就是当年和石璧一起巡查浊泽、后来蹊跷病死的人之一。”
傅泓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们是被石璧害死的!”
“你想起来了?”
莫行川见傅泓的情绪骤然变得很激动,试图安抚对方,“好了好了,我都知道,坐下来说。”
傅泓觉自己失态了,而且是在莫行川面前因为石璧的旧事而失态。
她心生懊悔,急于辩白,一张嘴却咬到舌头,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一打岔让她改变念头、将心事咽下去。
她装作若无其事坐回原位。
“他们是被石璧害死的。”
她刻意用平和的语气重复一遍刚刚说过的话,瞥见莫行川似乎没有将她的失态放在心上,才像提起一件和她无关的事一样,摆出冷漠的神色,说,“虽然我手里只有几个江湖郎中的证词、算不上十分有力的证据,但是,只要那队人的尸骨还在、他们的亲人还在,就一定还能找到别的佐证。”
说到这里,傅泓仿佛醒悟了莫行川的用意。
“莫大哥,你是想让我去请容佳帮忙查找证据吗?可是,卓义是卓然的兄弟,是更合适做这件事的人,不是吗?”
莫行川又一次摇头否认时,傅泓泄气了。
“罢了,我早就认清现实了。
对付不了石璧,我就躲着,反正他不会知道我回来了。
总之,只要不连累你们就好。”
莫行川没有马上接话。
他静静看着傅泓,目光中的不忍渐渐变成坚决。
“你最近频频做的噩梦,一个是你对我说过的、被我送回滁州,另一个是你坚持留下来、却叫石璧认出你、导致我们其他人受连累,对不对?”
傅泓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了。
“石璧当年要杀你灭口,差点就得逞了。
你既恨他,又怕他。
你知道石璧是被人收买的,却不知道收买石璧的人是谁,只猜测到一分真相而不知道事实的全貌。
燕国公府可以保全你,却不会贸然对石璧出手。
你只能忍耐。”
莫行川说得很慢,声音很轻,唯恐傅泓像上次一样情绪失控。
这一次,傅泓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垂泪。
莫行川暗自叹气。
他知道傅泓虽然伤心、但仍愿意和他沟通,便继续说:“可是,只要真相不被揭,你就摆脱不了心中的惊惶。
回到容州后,你更是常常觉得不安。
再加上,我说你不能专心做事,要送你回滁州,你也不敢对别人倾诉。
直到你在宿所中毒,混淆了现实和噩梦,你的伪装才露了破绽。”
傅泓擦干泪,想说些什么,却现她的心事都被莫行川说完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委屈去了大半,此时才觉得丢脸,因此口气有些不自然。
“你答应不会送我回滁州,是为了安我的心,我知道。
那你让我去见容佳是为了什么?不是联手查找证据,而是想让我看到卓然的家人和情人都放下过去的事,重新开始好好生活了,我也应该这么做?”
莫行川察觉到傅泓的变化,又听傅泓再次误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