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蔷笑够了,萧芜才说:“多谢你替我着想,那些事我自己会操心。
我想知道的是,那个叛徒现在人在哪里?”
红蔷心想,她下的毒药还不够重。
“今天之前,我是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勾结乌翎、背叛长老。
就算他拿着长老的密信要求我听命,我也将信将疑。
现在我才知道,他说的全都是真的。
他奉命押送一批东西来橡城,但是,行动路线不知怎的泄露了给了乌翎的人。
他拼尽全力,不但保住了东西,还保住一个人的性命,你猜那人是谁?”
红蔷说出了容溪的名字,满意地看见萧芜的脸色变得凝重。
萧芜陷入沉思:红蔷所说的许多消息都是真实的,但细节之处却和他知道的不同。
比如,容溪在棉县遇到了押送劈刀的队伍,而刺杀生在前一夜。
红蔷将两件事混在一起了。
他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刺杀容溪的杀手的真实身份,红蔷却直接认定杀手是乌翎的人马。
倘若是叛徒想要误导红蔷,那么叛徒拿出了什么证据?长老的密信么?
“那封密信在哪儿?”
红蔷当然拿不出来一件她随口胡诌的东西。
她说:“密信不在我手里。
不过,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长老英明,不会随便相信空口无凭的话,但如果那些话出自一个说话很有分量的人,那就不一样了。
既知道押送任务,也知道容圣女行踪的人寥寥无几,萧芜,你就是其中之一。
容圣女的指证,足以让长老认定她身边出了内鬼。”
苏兴对她的解释是,当夜在棉县客店拿下乌翎的执事后,不小心让对方逃脱,而容圣女并不知晓危机被消除的过程。
因此,容圣女不可能为六安作证,不可能要求红姬抓住真凶及内鬼,红姬当然更不可能怀疑萧芜。
但是,不知情的萧芜很可能将红姬的沉默误认为隐瞒,从而相信红蔷的谎言。
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红蔷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圣女从不直接和长老联络,就算在棉县遇到了乌翎的杀手,又被叛徒所救,她也不会绕过领和我,独自去见长老。
这种攸关性命的大事,她绝不会当成儿戏。”
红蔷神情一僵,有一瞬间泄露出心虚,很快又掩饰过去。
“是吗?可她那一夜遇到的不是你,而是你最看不顺眼的敌人。
说起来,圣女在年纪和阅历上只是个小丫头,偏偏地位尊崇,受尽别人的奉承和恭维。
她知道什么叫做借刀杀人吗?呵呵。”
红蔷面上的镇定全靠六安留给她的诡计多端、巧舌如簧的印象支撑着。
她几乎穷途末路,甚至感觉到绝望的侵蚀时,局面开始峰回路转。
萧芜不幸被她的话击中要害。
他想起,容溪不顾自身安危潜入城中的目的仅仅是质问他靖南王中毒一事的原委。
他本以为,容溪所获知的关于红姬的消息是容全透露的,但从没想过,容溪很可能已经亲自见过红姬。
容溪当时怀疑浊泽之行是他的阴谋,他还以为那是容溪要挟他坦白真相的手段,甚至产生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