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想,酒婆子并不糊涂。
“他糊涂归他糊涂,只要我们做足准备,就连累不到我们。
劈刀失落时,肯定有人动了手脚。
容全没有追究,我们不能不追究。”
“是。”
酒婆子等着红姬的吩咐。
“那叛徒……不见他有出格的举动,谅他不敢再次背叛。
你去查一查,苏兴这一路做了什么,劈刀交接后他又做了什么,一点小事也不要放过。”
红姬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提起另一件事,“你再传话让萧芜去打探清楚,容圣女安然归来、其中有什么内情。”
酒婆子接下两道命令。
离开前,她提醒红姬一件事。
“白先生送来的那个小丫头极不安分,总是想和楼下关着的小鬼接头,是不是要给那个小丫头一点警告?”
红姬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
反正,我也打算卖白先生一个人情,迟早要把那小鬼还给他,不必横生枝节了。”
酒婆子只得答应。
她并不知道,她所担心的事正在生。
小蛮人小个子矮,打开门溜进关押路婴的屋子时,路婴还没看见她的身形。
“嘿嘿。”
故意吓唬人的笑声从黑暗中出,“你的死期到了!”
路婴心头确实被吓了一跳。
但他已经没有体力真正跳起来了。
他每天只能喝一点点水,吃一点点饭食,完全是靠意志在耗着时间。
如果针对他的审问生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坚持不住。
来者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心思全在一件事上。
“水……”
“咦?”
小蛮出惊讶的疑问,“你不怕我吗?”
“水……”
路婴又重复一遍。
如果对方不答应,他会一直重复下去。
“好吧,你等着。”
小蛮的失落很快就被新的兴致取代。
她返身出门,没过多久,又带来一样东西。
半满的铜水壶被她摇晃得咚咚作响。
连日来替酒婆子做粗活,她已经能够提满一壶水而不感觉吃力。
方才她一着急,直接提起水壶便赶来了。
路婴躺在木板床上,挣扎着坐起来。
小蛮在黑暗中看见一道人影,便将水壶递过去。
没想到,路婴却接不住水壶的重量。
壶身倾倒,洒出一些水。
小蛮将水壶提起。
路婴摸索着找到壶嘴,二话不说,对着嘴咕咚地喝起水来。
小蛮嘻嘻一笑,任他喝个够,才将水壶放下。
“好了,我救了你一命,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路婴不想搭理。
他已经听出来者是个不懂事的小童。
“你怎么不答应我呀?”
小蛮放下水壶,抓住路婴的肩膀摇晃起来。
路婴喝了一肚子水,被她一晃,肚子里的水成了刺人的锥子。
他难受得想吐。
“快住手。”
路婴抬手去挡。
小蛮停了手,却想出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