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屈辱去求和的时候,她的人就到了。
她甚至剥夺了他们“主动求和”的权力。
她用这种方式,兵不血刃地,再次掌控了整件事的主动权。
她告诉他们,停战,是我提出来的。
和谈,也是我恩准的。
你们,只能接受。
何其霸道。
何其……沐瑶。
“好。”
许久,陈庆之缓缓吐出一个字。
他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接受。
只有一个“好”字。
他走下主位,没有去拿那份意向书,而是与信使擦肩而过,走到了巨大的沙盘前。
“回去告诉沐总统。”
陈庆之的手指,点在沙盘上,那个刚刚被程耿插上红色旗帜的,相箕山第一道防线的位置。
“三天后,辰时。”
“谈判地点,就在这里。”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是他的回应。
也是他的反击。
你想谈,可以。
但地点,我来定。
就在我刚刚从你手里夺下的阵地上谈。
我要让你的人,踩着你们自己人的尸骨和鲜血,来和我说话。
帐内的工农军将领们,瞬间明白了陈庆之的意思。
他们胸中那口憋屈的恶气,终于顺畅了些许。
一个个挺直了腰杆。
没错!
想谈可以,来我们的地盘谈!
信使终于有了除平静之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