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耿握着笔的手,在半空中猛地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个丑陋的黑点。
陈庆之豁然站起。
整个指挥部,所有刚刚还沉浸在屈辱与不甘中的将领,全都愣住了。
他们刚刚决定要放下尊严,去叩响那扇看不见的铁门。
可门里的主人,却先一步派人走了出来。
这算什么?
巧合?
还是……另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来自沐瑶的算计?
帐帘被掀开。
一个穿着笔挺的黑色共和国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目光。
他不像个信使。
更像一个用尺子量出来的,冰冷的机器。
他的出现,与帐内这些满身硝烟、衣衫褴褛的工农军将领,形成了无比刺眼的对比。
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信使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帐篷中央,对着主位上的陈庆之,行了一个标准的共和国军礼。
“工农革命军总司令,陈庆之先生。”
他开口了,语气平直,没有任何起伏。
“奉共和国终身总统,沐瑶女士之命,前来递交停战和谈意向书。”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用火漆封口的精致文件,双手呈上。
停战。
和谈。
当这两个词,从这个冰冷的信使口中吐出时,整个指挥部,炸了。
“谈你娘的屁!”
独臂师长第一个跳了起来,独臂指着信使的鼻子,唾沫横飞。
“我们刚拿下你们的防线!你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