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大人,另外,我已经答应做你的妻子,不知您何时能兑现承诺。”
她微微侧身看向那支金色玫瑰。
“哦,我差点忘了这茬子事了,请便。”
说罢野兽让开道路,朝那精美的花盆伸了伸手。
“你去拿吧。”
伊莎贝尔怔了两秒,似乎没想到这个野兽竟然答应地如此干脆。
随后她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骗局,可是她如今本身就是深陷险境,哪还有被骗的余地?
少女缓缓靠近那个精美的花盆。
随着她的走近,花盆的纹路似乎也生了变化,从原本的金红色花纹变成了深蓝色圈纹。
看到这之前都未曾出现过的变化,野兽忽然有些激动,他上前两步,跟在伊莎贝尔的身后。
“啊。”
深蓝色波纹扩散,像水波一样把伊莎贝尔推出。
她出一声痛呼,下意识地缩手,她的手也被烫伤了。
“唉——”
野兽出一声叹息。
贝尔转头,面带愠色:“看来你毫无信用可言。”
野兽忍住想笑的冲动,耸了耸肩。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你自己拿不下来,不怪我。”
听着野兽这番奇葩的言行,贝尔愣住了。
他在说什么?
野兽此刻也才想起,自己在这个少女面前需要扮演‘野兽’的狰狞恐怖,看着贝尔呆滞的表情,他也觉得有些尴尬。
“你有资格和我讲信用吗?”
他的声音恢复了原先的嘶哑低沉。
“现在你的命都是我的。”
“让你当我的妻子都是抬举你了,在这个城堡里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现在的你,和奴仆没有区别。”
野兽的话音中带着吼声,震得贝尔耳膜生疼。
“想要金玫瑰,那就拿等价的东西换,你的命还不够格,更别说你的钱了。”
贝尔捂着那根被烫伤的手指,紧抿着嘴,低头不语。
野兽嘴角扬起,重新回想了一遍自己刚说过的话,在心底夸赞了一番自己的演技。
他现在要的任务是继续查阅典籍,弄清楚那个花盆的魔法原理,刚刚这个少女靠近时出现的变化是应该是一个调查方向。
之后的两三天,城堡之外时不时地会出现几个人,应该是小镇里的居民,贼头贼脑的,似乎是想探查些情报。
野兽没有在意。
拱形缺口已经消失,贝尔对外界的一无所知,目前她离开城堡的唯一方式就是从露天的顶楼一跃而下。
但这似乎也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
每天她都抱着一根扫把,装模作样地打扫着一尘不染的城堡。
等到某天晚上,她又偷偷溜到顶楼,除了野兽的卧室,城堡里没有一个门上锁。
那朵金色玫瑰就静静地摆在中央,精致的花盆上深蓝色的圈纹游动。
贝尔蹲下,静静地看着玫瑰的金色花瓣。
已经四天了,父亲的病情肯定更加严重了。
想到这,她深吸一口气,朝那淡金色光晕伸出手。
和四天前一样,深蓝色的圈纹从花盆中游出,波及到她的手上。
圈纹波动,带动着周围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