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汉子见状,忙补充道:“香主,属下找着个黄家仆役,叫常根——黄家被屠之时,他躲在黄羽抢来的一处宅子里,才算躲过一劫。”
“哦?”唐潇眼中精光一闪,语气缓了些,却仍带着威压:“怎不早带进来?”
“属下怕他乱说话,先在外头审了审,可他嘴紧,非要见您才肯说实话。”精瘦汉子说着,朝门外喊了一声:“把人带进来!”
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穿破烂棉袄的汉子被推了进来。
正是精瘦汉子说的“常根”。
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沾着灰,一进堂就“噗通”跪倒在地,腿肚子直打颤。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浸湿了前襟。
常根哆哆嗦嗦说道:“小……小人常根,见过唐香主……”
精瘦汉子上前一步,踢了一脚常根,厉声道:“香主问你话,从实招来!你家少爷为啥盯拜月教?有何图谋?”
常根身子一哆嗦,眼神躲闪,吞吞吐吐道:“小……小人知之不详……只听少爷跟管家说过几句……”
说完这话,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并未继续说下去。
唐潇盯着常根,嘴角忽然勾出一抹笑,从怀里摸出五根金条,拍在了桌上。
金条泛着沉甸甸的金光,晃得常根眼睛都直了。
“说出来,这些都归你。”
唐潇声音缓了些,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若有半句隐瞒……你也知道,我血刀门的手段。”
常根盯着金条,喉结里咕咚一声。
但他眼珠转了转,却还是没吭声。
唐潇脸色不变,又摸出两张银票,甩在金条旁:“再与你二百两子……说了,尽数归你;不说,这聚义堂后院,正好缺个填坑的。”
语声轻淡,却令常根浑身一寒。
他咬了咬牙,颤声道:“回香主的话……我家少爷前阵子无意间听到两个拜月教徒交谈,说他们来青阳古城,是为寻一把‘钥匙’——”
“钥匙?”唐潇身子一僵,手指攥紧腰间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