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间,待脚步声远了,才再度潜下。
不多时,他便借着阴影与假山掩护,完美避开所有巡夜仆役,如鬼魅般摸向最气派的主屋。
屋内烛火通明,隐约传来谈话声。
楚凡屏息凝神,如壁虎般贴紧窗棂,透过缝隙查看。
屋内是黄守良,还有一名青年。
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穿一身上好锦缎衣裳,透着漫不经心的奢靡。
他五官本不算难看,依稀能见几分黄守良年轻时的轮廓,只是嘴唇极薄,习惯性微抿,嘴角下垂,似对周遭一切都带着天生的不满与轻蔑。
“这人是黄羽么?”
楚凡目光微凝。
“爹,大哥何时回来?”青年说道:“被拜月教的人打伤后,找‘钥匙’的事,就只能这般拖着了?”
听声音,中气不足。
此人并非黄羽。
黄羽似乎是被拜月教的人打伤,正躲在血刀门疗伤?
楚凡眼睛微眯。
“那有什么办法!”黄守良恼火道:“你大哥本在冲击‘熬筋’,出了这事,怕是要耽搁数月!”
“你让那些人好好盯着拜月教,绝不能懈怠!”
“我知道。”青年皱眉道:“话说回来,那‘钥匙’到底是什么?宝藏的钥匙?”
“大哥为何要瞒着血刀门,单独行动?”
“若告知血刀门,找到钥匙,定能成血刀门香主吧?”
钥匙?
楚凡一愣。
难道自己之前猜错了,拜月教找的不是镇魔碑?
或是说,镇魔碑就是“钥匙”?
黄羽是瞒着血刀门行事?
难怪住在赵虎家中那两人,并非血刀门的人,而是黄家仆役。
“蠢货!”黄守良轻斥:“一个血刀门香主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