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可眼下的局面对于赵可怀一派来说,着实是有些危机的。
这一点,赵可怀很清楚。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必须向所有人展示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心性,不然的话,派系内部的人心,可就要出问题了!
在赵可怀的冷静与沉着之下。
众人心中些许的惊慌也渐渐烟消云散,不过不管如何,问题还是需要尽快解决的。
“在老夫看来,女帝手上的筹码,不过只有两个半罢了。”
赵可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几下。
“首先。”
“此女最根本的倚仗,就是以控鹤卫大将军齐永宁等人为首的心腹,这些人追随她许久,非常忠诚,而且彼此间利益绑定,很难被我等收买。”
“只可惜,齐永宁等人说到底权利也谈不上大。”
“对于整个朝局来说,他们能够起到的作用其实并不大。”
政治斗争,是要靠手中权柄来完成的。
齐永宁虽然位列三品,但他只是一个武臣,并非手握政权财权司法权等重大权柄的宰相!
因此。
齐永宁等人显然是在政争之中,很难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的。
“其二,便是薛举。”
“相较于前者而言,薛举才是女帝手中最大的一个筹码,也是她之所以能够让我等落入不利局面的罪魁祸首!”
说到这里。
赵可怀的脸色不禁变得如水般阴沉起来。
薛举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除去它已经位列宰相这个原因之外,最重要的,是薛举手上有十万河东边军的兵权!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现如今薛举麾下的五万大军,就驻扎在洛阳的周遭,而“很巧”的是,弘农赵氏的大本营弘农,就在陕州!
而陕州!就在洛阳西侧,与洛阳毗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