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纸,温斯顿扫了一眼,立刻认出了那眼熟的花纹:“……这是,国王陛下发行的债券?”
“您的眼光毒辣,”钱德男爵夫人笑了笑,“每张十万金币的不记名国债,卡莫一共拿回了六张。据我所知,这笔交易做得十分成功。”
“等等,卡莫几点完成了交易?”温斯顿挑了挑眉。
“三点半时他回到了我们的房间,把债券交给了我。”男爵夫人道,“卡莫看起来非常高兴,只说一切都很顺利,和他交易的人十分慷慨,我们这下子有钱偿还所有的债务,甚至还有剩余的钱让我们东山再起!”
“钱德男爵有说是谁买走了笔记吗?”
“并没有,对方似乎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钱德男爵夫人说,“卡莫也没有告诉我,他只说对方同意支付这么高昂的价格,其中一个条件便是让卡莫对这个交易、对那人的身份保密。”
“接下来呢?钱德男爵又去了哪里?”
“他太高兴了,说要去后花园走一走,抽一根珍藏多年的雪茄,再喝杯小酒。我有午间小睡的习惯,便留在了房间里休息。”钱德男爵夫人掩面低泣,“那便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所以……”历史学家达斯克斯·文·简特利总结道,“钱德男爵先是卖出了那本笔记,然后去后花园散步时不幸遭人暗算……?是那个买家下的手?还是钱德男爵在后花园里又遭遇了什么变故?”
“或许,有人知道钱德男爵卖出了笔记,得到了一大笔钱,动了抢夺的心?”前弄臣皮特嘴角勾着笑,往维克多·凡·诺伊曼那边扫了一眼:“我下午就看见诺伊曼男爵的儿子在后花园里和钱德男爵发生了一点……嗯,纠纷。”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维克多的身上,这位有些阴沉的青年在人们的目光注视下坐立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我下午在后花园观景的时候,的确和人撞了一下,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认得什么钱德男爵。有个胖子撞了我也不道歉,我便推了他一下,骂了几句,然后我往东,他往西,各自走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温斯顿问。
“我怎么会知道?”维克多没好气地道,反倒是皮特笑嘻嘻地道:“是三点四十五分。我看了一眼怀表呢~”
“那之后呢,”温斯顿看向维克多,“你去了哪里?”
“我有些憋闷,就找仆人要了马,去后山草场跑马去了。”维克多四下张望,指了一个男仆:“他一直跟着我!”
那个男仆微微倾身行了个礼:“是有此事,这位少爷一直到六点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