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管屋子里的三人,就是瞥见她们趴在窗口上往外瞧也不说话,当空气处理便可。
直到饭菜放大石头上准备吃饭,还没听见五姐姐叫她们,薛阿娘焦躁的心瞬间急了,双手来回在云秀娘胳膊上推,急了:“娘,娘,我就说不该回来,五姐姐连饭都不给我们吃。”
“我饿啊,我也想喝冷饮娘。”
云秀娘瞪眼忿忿不平,也是没想到这小蹄子如此不敬长辈,气的不知说何好。
张香云搓了下牙花子,话了:“她不叫,我们就不吃了,现在可没分家,交了公中的钱又没写名字,就是分家了我们都有份,她说了不算,一个小丫头,骑不到长辈头上。”
皱着眉头不解:“你说也怪了,往常在府里乖的跟只小白兔似的,见了长辈话都不敢多说,怎么现在反而立起来了。”
肚子咕咕叫,来不及细想,倏然从炕上跳下去,风风火火推开房门,身后二人是个没主见的,唯恐吃不上饭饿肚子,赶紧跟着出去。
张香云皮笑肉不笑,双手抱胸伫立上前:“吃饭了。”
那老师父显然没想到这几间小屋子里人还不少,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本能热情道:“吃着了,快去拿碗啊。”
从三人拿碗筷,舀饭喝冰凉的雪泡缩皮饮直到安然坐下夹菜,期间张香云预设了无数回不许吃饭不许夹菜的可能,甚至眼神时不时就要看向奚春,可这姑娘可倒好,还真挺坐的住的,一句话不说。
直到吃完饭,捧着肚子美滋滋,三人都不敢相信,上午偷跑一事如此轻易就过去了。
奚春唇角微翘,收拾碗筷就要拿去厨房,被不甚好意思二舅母揽下,脸颊涨的通红,支支吾吾:“我洗我洗。”
奚春眉眼一挑,乐的清闲,将冰冰凉的水葫芦拿出去,就要去给奚满粮送喝的,薛女女嫌热不乐意去,她便叫上弟弟薛奎作伴。
盯着和现代小学生大小的弟弟,扭头进了屋子,满是补丁的绣花鞋一踹,上炕从柜子顶上的大箱子里掏出自己的钱,拿了一小粒碎银子进荷包,拍拍一声的泥点子和水汽领着人出门了。
薛奎性子乖巧不闹人,一手费力将水葫芦抱在胸前,一手紧紧攥住姐姐的衣角,手掌都汗津津的也不松。
奚春瞧他累的满头大汗,伸手就要自己提:“给我。”
薛奎圆溜溜大眼珠子放大,拨浪鼓似的不停摇头,反复呢喃:“我拿,我拿。”
而后好奇又拘谨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和陌生村人。
奚春心疼这个年纪小就没了娘的小弟弟,哄道:“方才我过来瞧见有卖馋嘴的,等会儿给你买一块,回去别吱声,就当给你上午做事的奖励了。”
她喜欢听话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