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响!
“住口!
有你这么说你爹的吗?”
冉闵怒不可遏的拍了下桌子,只见上好的红松桌子,寸寸皲裂,上面原本摆放的茶壶茶碗,也都被这股大力,震得碎了一地!
刚刚进门的沮授、张宾,被这一下吓得差点跳起来!
缓了缓神,沮授率先开口,打破这父子俩的僵局:“天王,这是因何事生如此大的气啊?不知道能不能和下官说说呢?”
“唉!
也没什么,公与、孟孙二位来我这,不知道有什么事啊?”
冉闵压了压火气,这火气是因为儿子冉智而起,和沮授、张宾无关,自然不好伤及无辜!
而且,这些年驻守乐浪,要是没有这二位的帮衬,或许冉闵也不见得比之前自己独自打着‘武悼天王’,四处乱窜的日子好过!
“切!
什么就没什么啊?你怕丢脸,就我来说!”
冉智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就非要和自己父亲对着干,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住嘴!
!”
冉闵怒目圆睁,一副你在敢说,我就打断你的腿,大不了当做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天王,天王!
息怒,息怒啊!”
沮授快步上前,挡在父子二人中间,“难道真不能让我们知道是什么事吗?”
“唉!
公与先生,这混小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非要往我的伤疤上捅,说我贪生怕死,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冉闵拍着自己的大腿,略显斑白的胡须随之摆动!
“哦?冉智,怎么可以这样说父亲?”
沮授眉头皱起,看着冉智的目光有些不善!
“沮叔父,我没有!
我冤枉啊!
我只是说父亲这些年都没有拿下寸土,不思进取!
何时说过他贪生怕死了?”
冉智委屈的说道。
沮授偷眼看了看冉闵,不由得偷笑,他手中握着的书信,其实也就是要出兵的指令!
要说有什么不妥的话,就是这封信是来自燕京,而不是江夏!
必然也就不可能是刘甸的亲笔了!
“冉智,那你觉得,现在出兵合适吗?而且,我们出兵的方向又是哪里呢?”
沮授和张宾对视一眼,见对方点头,于是开口问道。
张宾的职务虽说现在比沮授要高一些,但沮授加入的时间日久,自然在冉氏父子的面前,话语权也就大的多!
“这个!
我觉得嘛,应该先把驻扎在乐浪北部的女真打跑,然后追在他们的后面,踏平整个高句丽!”
冉智挥舞了一下拳头说道。
“不知所谓!”
冉闵摇了摇头,一副这小子无可救药了的表情。
沮授看了眼冉闵,用眼神示意他,这事交给自己处理!
然后开口向冉智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出兵多少人合适?留谁驻守乐浪郡?已经占领了百济的刘裕,是否会趁我们乐浪空虚的时候,趁机夺取乐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