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好好歇息了。”
两人躬身告退,转身步出乾清宫。
殿外阳光明媚,春风拂面,仿佛昨夜的腥风血雨已被洗净。
然而,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走出宫门,牛俊逸侧头看向麴云凰:“你太勉强自己了。”
“我知道。”
她轻声道,“但我不能停下。
我们已经走到这里,就不能让敌人再有机会翻盘。”
牛俊逸轻轻一笑,眼中却带着心疼:“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扛在肩上。”
“因为我知道,你也会一直在我身边。”
她低声回应,目光坚定如初。
远处,一只飞鸽掠过天际,消失在京城方向。
而乾清宫深处,皇帝仍独自坐在龙椅之上,久久未曾言语。
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在思索什么极为重要的决定。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低沉却意味深长:“朕年事已高,太子尚幼……若非你与麴卿,这江山恐早已风雨飘摇。”
他抬起头,望向门外空荡荡的殿阶,声音渐冷:“牛俊逸,你可愿,执掌兵权?”
乾清宫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
皇帝望着殿门外空荡的石阶,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朕年事已高,太子尚幼……若非你与麴卿,这江山恐早已风雨飘摇。”
他缓缓抬眸,看向牛俊逸,眼中带着几分试探,也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牛卿。”
他声音缓慢却坚定,“朕欲授你兵权,执掌羽林军,镇守京畿,护我大胤社稷安稳。”
此言一出,连站在门外的太监都屏住了呼吸。
牛俊逸微微一怔,随即神色恢复平静,躬身行礼,语气却不卑不亢:“陛下厚爱,臣铭感五内。
然臣愿守山河,不愿居庙堂;愿随江湖风月,不愿受金殿束缚。”
皇帝眼神微动,似是早有预料,又似有一丝失望。
“你可知,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殊荣?”
“臣知。”
牛俊逸抬起头,目光清明如水,“但臣亦知,真正的守护,未必需要高官显位。”
皇帝凝视着他,半晌才轻叹一声:“罢了……朕也不勉强你。”
顿了顿,他低声道:“但若有一日,朕真需你入朝为将,你会来吗?”
牛俊逸沉默片刻,终是点头:“若为国为民,臣自当赴命。”
这一句话落下,仿佛也定了某种无形之约。
他缓步退出宫殿,夜风穿廊而过,吹得他衣袂翻飞,背影挺拔如松。
城楼之上,寒风猎猎,灯火在远处如星点闪烁。
麴云凰独自立于高台,目光望向北方,神情沉静,眉宇间却藏着一抹难掩的疲惫。
她刚从御史台出来,一路奔波未歇,伤势未愈,体内经脉仍隐隐作痛。
但她不能停,不敢停。
“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麴云凰没有回头,只是轻轻一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幽冥阁虽除,可他们的根,早就扎进了更深处。”
牛俊逸走到她身边,摊开手掌,一枚暗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