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墙拖延时间。
牛俊逸虽仍带着情绪,但在危急关头毫无迟疑地挡在她身前,奋力抵挡敌人的进攻。
混乱之中,他肩部再添一道刀伤,鲜血渗出,却未曾退后半步。
最终,两人借着火光掩护,冲出包围圈,朝着谷外疾奔而去。
跑至河边,只见一艘小筏静静停靠岸边,船夫早已等候多时。
“快上船!”
牛俊逸推了她一把。
麴云凰回头看他,眼中闪过复杂情绪:“那你呢?”
“我断后。”
他语气坚定,“你先走。”
她犹豫片刻,终究踏上木筏。
船只缓缓离岸,河水泛起涟漪,将岸边的身影渐渐模糊……
而牛俊逸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眼神沉静而深邃。
风吹过他的伤口,带起一阵刺痛,也吹乱了他的思绪。
麴云凰乘着木筏顺流而下,河水微凉,吹得她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她回望去,岸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声,仿佛在替他诉说未曾出口的情意。
心中五味杂陈,似有千斤压顶。
她紧攥着船沿,指尖泛白,脑海中浮现出牛俊逸那道决然的身影——负伤断后、独自面对敌人,只为了让她安全脱身。
她不是不心疼的,可她更清楚,若自己再犹豫半分,只怕两人皆难逃一劫。
小筏终于靠岸,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老汉悄然等候。
他不多言语,接过桨杆便将小筏撑回对岸,消失于晨雾之中。
麴云凰拖着疲惫身躯踏上岸边,找了一处隐蔽山洞暂作休整。
夜风渐歇,天光初露,她靠着石壁缓缓闭上双眼,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淡淡的檀香飘入鼻尖,她睁开眼,现自己仍躺在山洞中,身边却多了个青布包裹,怀中则多出一封折得工整的信笺。
她怔了怔,缓缓展开纸张,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背负所有,哪怕你不愿说。”
短短一句话,如针扎心口,她眼眶顿时湿润。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以独自扛下一切,却没想到有人早已默默站在身后,为她挡风遮雨,哪怕她不说一句感谢。
她将信紧紧攥在掌心,胸口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柔软与酸涩。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鸟鸣,她警觉起身,迅收好信物,检查随身兵器。
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严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而牛俊逸……也不知是否安然无恙。
但她没有时间悲伤或迟疑。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密林深处,一处隐蔽草庐内。
牛俊逸昏睡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左肩伤口渗血未止。
在他身旁,那位曾救过麴云凰的神秘老者正为他更换纱布,神色凝重。
“这小子命大,伤虽重却不致命。”
老者低声自语,“只是……他是为何甘愿替她挡下那一刀?”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显然是安排在附近的眼线已察觉敌踪靠近。
老者目光一冷,收起药箱:“看来,我也得换个地方了。”
他轻叹一声,望